“不用担心!”鯢道人大手一挥夸夸其谈:“有合欢宗的道友在,你想要什么女人,它们都能给你变,给你整,就这些西北矮人,也可以打断了腿造出饱满有肉的地肥,变成前凸后翘的水蜜桃!小兄弟,你艷福不浅!”
明天心:“你拿这些婴儿去炼药?”
“可不能乱说!”鯢道人嬉皮笑脸的:“还没有落地的东西,最多叫胎盘,怎么能算人?”
明天心:“不能算人?”
鯢道人:“你会把鸡蛋当成鸡么?那就是毛蛋也不算鸡嘛!小鸡多可爱?我肯定下不去这个手!毕竟老夫我也不是妖魔!”
明天心:“他们都是我的孩子...”
鯢道人:“哎!你是仙人,若是真的有灵根降世,那才是你的孩儿一泥胎贱种能算人?那个玄燁仙尊就是生了太多泥胎,尾大不掉,留下许多麻烦,多子未必能多福,小兄弟,你要掂量清楚,只要配合我工作,这桌上有延年益寿的丹汤...”
“你的意思是。”明天心接著说:“你要我喝人肉汤?以后拿我的孩儿炼药,也要我接著喝。”
大鯢明显有些不耐烦了,它最討厌和这些聪明人讲话一剑心的理解能力显然不像巴家兄弟说的那样“看上去笨笨的”,反而总是绕不开这个人肉生意的话题。
“你还要我生更多的孩子,如果有灵根降世,他们也是你的种人,要和我一样,给你接著造丹黄...”明天心两眼发直,虽然没有瞳孔,眼球也变形。可是鯢道人总是心神不寧,似乎这对瞎掉的眼珠能够看见一些东西。
“粟米红!”大鯢道人语气阴冷:“你去把穆家父女找来,真是有理讲不清,泼天的富贵他接不住,喊夫家劝一劝他—一怎么和人说话的?懂不懂礼貌呀?!”
小粉得令,搔首弄姿一摇一摆的往外走,似乎还学不会用两条腿来走路。
正是这一刻,剑心动了杀心,贪狼邪光大作,不同的命运丝线编织出一张大网,恰好在粟米红踏出宴客厅门廊,往洞道打量的一瞬间——
一桌上铁筷铜碗受到三昧真火炙烤,迅速变形融化。
鯢道人只觉劲风扑面,热浪吹过它耳畔髮丝,本来是端碗喝汤仰头的姿態,再次低头时,就看见这金丹小子往手掌塞进一支黄铜法剑!
哪里来的?这傢伙手里的三寸法剑是哪里来的?
六瓣分光剑气从指尖吐出,咫尺之遥的过山峰脑门冒出冲天血光,眉心留下一点裂痕,后脑爆开拳头大的窟窿!只是稍不留神,被分光剑长虹贯日一击毙命!
“反了你!好大的狗胆!”金钱豹又惊又怕,兽身撑破了人皮,要变成原形才好发难,骨骼移位肉身肿胀,又叫三瓣无形气刃打在喉颈,法器都拿不出来,突然失了魂一样变成烂泥!
金蛇姐姐满眼不可思议,它只能看见几道模糊不清的虚影,滚烫的气刃扭曲了空气,好像六尺方圆自由飞舞的大雁,衝著它的七寸要害死穴而来一灵根受制脊椎断裂,似乎这傢伙就是个天生杀人狂,出手就是要害,真元进发时桌椅家具餐具都没有变化,每一击都衝著在座宾客的死门!
“怎会...”
话都没有说完,分光六剑合而为一,剑心的身影好像闪电,拽住金钱豹头脸,拔了毒牙,吞金功演化的含光剑已经完成处决程序,光刃从蛇妖鼻尖刺入,斩切妖丹一分为二,从敌人的须弥芥子里拿到胭脂盒——毒烟洒向饭桌。
瀰漫开来的橙黄色雾气遮了剑心的身形,大鯢道人终於开始慌张。烙铁头小妹早有准备,五官变形骨骼瘫软,丟了人皮往门外飞逃一这是什么金丹小辈?这分明是武灵山的战士来除魔卫道了。
大鯢扭动身体疯狂避让,白补染上毒烟立刻开始腐烂发黑,它大惊失色发出怒吼。
“火龙赤霞剑术?你究竟是什么人!”
烙铁头已经爬上洞壁,看见毒烟之中的护体气罡,隱隱有三昧真火熏繚显化出鹏鸟的神光,纯净的金元灵力化为三昧神风,剑气好像滴水不漏的大网,大青蛇心知肚明——
—鯢道人的好日子到头,等草上飞大仙把移魂法器送来,这低飞的大雁借了武灵真君的翅膀,要屠了茯苓坡明义洞妖王满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