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路还真是多谢孙把头。”
看着熟悉的古城,陈玉楼也是心潮起伏。
虽然上次并非是从此处出发。
但这些年来,不知走过多少次北门渡口。
如今重回故地,心中千头万绪,就如身后大江潮头来回起伏。
“陈先生客气了……”
孙把头搓了搓手,连连摇头。
他从十来岁开始跑船,见过的主顾不计其数,但如陈先生这般温和待人的,几乎一只手都能数得过来。
出身世家,却丝毫不会瞧不上他们这些穷苦人。
再就是见识之广,让他这种走南闯北的老江湖,都难掩钦佩之意。
和他聊过就知道,陈先生绝不是那种从书上得来的粗浅功夫,老话都说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
不是亲眼见过,绝对做不到那般细致。
另外一点。
自从那天和老二在船头说过几句,他心里就像是埋下了一粒种子。
不动声色的观察了下。
身上的变化,似乎还真不是偶然。
至少应该和老二说的相似,与陈先生一行人有关。
他多年的风湿老毛病,不知吃了多少草药,以及民间偏方,却是一点效用没有,但这半个月里,人就像是回到了三十年前。
不但再没痛过一次。
每天奔波忙碌,甚至还能精气神十足。
至于几个儿子的情况,他也是看在眼底,全都是像换了个人。
“陈先生,临别之际,有件事藏在老汉心里很久了,不知道能不能问一问。”
见老洋人等人已经提着行李,从底下船舱上来,老大和幺儿也在架桥,准备牵马下船入渡口。
深知时间不等人的孙把头。
咬了咬牙。
最终还是没忍住。
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