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前,齐斯被诊断出绝症,医生说他剩余的时间绝对不超过三年。
恰在那时,他机缘巧合下发现了一些疑似卷入超自然事件,并由此获得好处的人。
左右没事干,他便抱着“试试不亏”的想法,从那些人中挑出无父无母、孑然一身的,列入一个“日后可以抓来研究”的名单。
而眼前这个叫“刘阿九”的男人刚好在名单当中,属于那种弄死了也不会引起太多关注的类型。
齐斯从小就是个动手能力不错的孩子,执行力也比普通人要强很多。
只要能达成目的,他可以做任何违背法律道德和公序良俗的事。
不出意外的话,他将在收集足够多的资料、制定好计划后,选中一个倒霉鬼下手,然后杀人灭口。
但他没想到,刘阿九会在今天拿着一把枪,态度恶劣地闯入他制作和收藏标本的工作室。
半小时前,男人用枪抵着齐斯的头,像个精神病似的喃喃念叨:“我没有别的选择了,算你倒霉,告诉我现金在哪里!”
齐斯没有现金,也不理解为什么会有人来鸟不拉屎的郊区抢劫,还选了一个外观上破破烂烂的废弃仓库。
他不得不举起双手,做出害怕的神情,并在男人松懈下来后偷袭了他,费了不小的精力将他绑在椅子上。
对于迎接“超自然事件”的准备并不充分,但人来都来了,无论直接杀了还是放了都是一种浪费。
而齐斯是个节约的人。
此刻,他一翻手腕,将匕首的刀柄对准男人肩膀上的伤口按下,换来一阵被踩了肾的驴似的惨叫。
他垂下眼,态度无辜而真诚:“像你这种人,死了也是白死;把你知道的都告诉我,我或许可以留你一命。”
男人的头陡然抬起又落下,最终颤抖着嘴唇,吐出一串短语:“没被选中……不能知道……说不出……”
语言断断续续,关键词似乎被刻意用橡皮擦硬生生擦去。
齐斯恍然大悟:“你是说,因为某种力量的束缚,你没办法告诉我那些我想知道的信息,是么?”
男人不停点头,近乎于卑微地乞求:“你放了我,我可以帮你想办法,让你进入……”
又是一串消音词,齐斯低着头,手指有一搭没一搭地敲击着腿侧,一副认真权衡对方提议的样子。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在男人希冀的目光中,齐斯咧开嘴笑了:“你进门后忘穿鞋套了。”
解剖刀刺穿肌肉又抽出,滑韧的触感下血液飞溅,轻盈柔软地浸润白皙的指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