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艳和叶子分列两旁,都还算冷静,除了最开头那声不知来自于谁的尖叫外,没有任何证据能表明她们的恐惧。
叶子涩声自语:“第一天晚上就死了人,不知道是违反了什么规则……”
她眼中生出几分唇亡齿寒的神伤:“这死法,可真是凄惨啊。”
“死的是沈哥。”齐斯下了判断,“身高183-185厘米,中等身材,和沈哥基本吻合。”
叶子条件反射般地反驳:“哪怕是这样,也不一定就是他……”
齐斯不声不响,自顾自在尸体前蹲下身,从口袋里摸出昨天从餐桌上顺的餐巾包住右手,轻轻触碰被血液染得猩红的玫瑰瓣。
小臂长的玫瑰被他小心地拨到一边,粘稠的、呈现半凝固状态的血液迟缓地流出。
邹艳看着他的动作,面色古怪:“齐斯,你这是在干什么?”
齐斯淡淡道:“我不是说了我是标本制作师嘛,对付尸体我专业对口。”
邹艳:……这专业对口得可真广,请问你制作的标本正经吗?
说话间,齐斯一扣关节合上尸体的下颌,纤长白皙的手指抚上死者的遗容,如同有魔力一般,在尸体脸上滑动跳跃,很快将那张血肉模糊的破碎的脸堪堪拼合成了个人样,在三人面前呈现出沈明的脸。
死者的身份至此盖棺定论,邹艳倒吸了口气,而叶子的脸色立刻变得苍白如纸,比尸体好不到哪里去。
“怎么可能?”女孩声音发苦,“沈哥不该死的,他可是……他可是老玩家啊……”
齐斯反问:“和沈哥一个房间的常胥也是老玩家,不是么?”
他用餐巾将手指擦拭干净,掀起眼皮看了看四周:“常胥人呢?他和沈哥住一个房间,不说顺手施救,再不济也该知道些什么。”
人是会联想的,这番话留了充足的余地,更是有意地进行了暗示和诱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