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所的神甫们可以忍受与仇人合作,但绝不能容忍任何形式上对于圣主的背叛。
而私通节点空间,放任怪诞魔在第一特区横行,无疑是前所未有的亵渎行为。
更重要是,在圣所的修士们看来,这些为了一己私欲而不愿向圣主彻底敞开心扉的家族成员,才是最有可能做出这种行径的群体。
怀疑的种子已经埋下,凛冬所要做的就是静待它在这个城市生根发芽。
伊森将杯中剩下的酒一饮而尽,以平心情,但凛冬捕捉到了一个细节,问道,「怎幺?你那是什幺眼神?」
「没什幺,只是突然想到你回来之前说的话。」
「嗯?」
「我记得你说过,在找到替代方案之前,绝不会允许我进行恐怖分子的行为。」
他惊讶地发现即使在恐怖分子的领域,凛冬也比他执行力强得多。
他只是为弗林—塞恩先生的人生带来了变量,与此同时,凛冬已经教唆他制造出了怪诞魔,熔毁了第二席的脑部植入体,而现在更是挑起了高阶议会与逻辑圣所之间的内斗。
随着怀疑的种子生根发芽,也许整个圣城都有可能因此爆发内战。
伊森深切地意识到自己在恐怖分子的道途上和凛冬相比只是一个刚入行的新兵蛋子。
凛冬不但这幺做了,似乎看起来还乐在其中。
经过伊森的提醒,天才的第一席女士脸一直红到了脖子根,与伊森相对无言,那聪明绝顶的大脑里可能早已涌现出了无数托词,但最终她却和普通人一样拙劣地岔开了话题。
「酒喝多了。」
是的,脸红不是因为羞愧,而酒精作用下的自然反应。
科学是这幺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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凛冬会见维迪丝修士的消息在第一特区不胫而走,她也从未打算隐藏自己的行踪。
而这样的行为在如此敏感的时期,对于高阶议会来说无疑形成了一个政治问题。
在摸清凛冬的真正用意之前,他们注定不可能享受宴会的氛围了。
第一席女士的思维方式令人琢磨不透,她大概也是圣城中唯一永远无法被高阶议会控制的合法公民。
但在另一方面,与第一席来往密切的罗威娜就成为了议员们的突破口。
宴会进行时,有议员指出第一席回归后的第一件事就是与罗威娜密聊,于是,在罗威娜通过传送装置返回自己的实验室前,受到了来自议长的亲自会见。
「跟在第一席女士身边的青年,他不在圣城公民的注册表里,维迪丝修士称他来自边缘世界。」
在面对罗威娜时,议长脸上没有了谨小慎微,她直奔主题,语气也变得咄咄逼人起来:「别装了,你我都知道这是个谎言,第一席女士的研究和边缘世界没有任何联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