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时,也真正给了他动手的机会。
当顺著脐带向上攀爬之时,潼关的双眼开始充血,嘴角慢慢渗出了鲜血,却並非鲜红,而是暗红。
如果有一个透视的仪器,能够看到此刻他体內的五臟六腑,连同血液,都在急速的黑化,粘稠化。
但潼关也终於看到了那个弱点,准確说是一个茧。
无数的脐带並非胡乱舞动,而是向上回缩,对某个特定的东西,形成了强力保护。
包括飘上来的粘液,也是在这个脐带茧的外侧,化作了一层一层的营养液,仿佛是在滋养著里面的东西一样。
潼关的眼睛开始滴血,如墨水般乌黑的鲜血,从七窍之中流淌而出,整个身体已陷入了恐怖的硬化。
他艰难地將左臂长长地探出去,在模糊的视线中,在这个脐带茧的外侧,寻找著什么东西。
终於,他似乎找到了,那是脐带茧的底部一角,很是不同。
在其余部位,粘液形成了营养液,也成为了薄薄的保护层,但在这一块手指大的地方,粘液却像是无法附著般,出现了滑落跡象。
这里的粘液,正是曾被徐嬋汗珠融进去的那一部分,因此丟失掉了保护与营养的效果,也彻底成为了这脐带茧的弱点。
潼关的左手向前伸著,那一直攥拳的手,缓慢地张开,露出了一个在阴暗中闪著微弱光芒的圆形之物。
“咯吱、咯吱!”
血液黑化,骨骼变异,潼关距离死亡已是最后一步。
他却撑著最后一口气,强行將那枚圆环之物,顺著脐带茧的弱点处,砸穿送了进去。
也就在做到这一步后,潼关像是完成了使命一般,沉沉地倒了下去。
同时,那脐带茧被砸穿的一个小窟窿里,一个沉睡著的女人安详的躺在其中,仿佛永远都不会再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