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受伤了,去我家休息吧,我帮你……”
而后,老妇还没有动作,季礼就自行昏了过去。
白厄大街,响了很久的心跳声停了,只有什么东西在地上被拖行的声音,与贞节牌坊渐行渐远。
……
圣心医院,手术室。
无影灯下梅声遮住面部的口罩,被溅上了一缕冰凉的血液,捏著柳叶刀的手紧了紧,將之对准了一旁慌乱的王昆。
手术台上,一个与死人毫无分別的身体,腹部已被剖开,停止工作的臟器只剩机械的震颤,就连那颗发黑僵硬的心臟,也再没有提供能量。
汩汩的血,正从这幅破碎的身体,向外飞溅,打湿了梅声、王昆的医护服。
“滴滴滴……”
手术台一边的生命体徵监测仪,已没了起伏,宣告著这个伤者成了死人。
梅声只露出一双眼睛,却任谁都能看出眼神中的冰冷与怒意,她將刀尖刺破了王昆的皮肤,朝著喉咙按压下去,急躁道:
“你做了什么?”
王昆都快翻了眼白,整个身子都在不受控制地发颤,伤者逐渐有了消退的溅血,反而让他升起了无尽的恐慌。
一时间,他都忘了抵在喉咙上的那把刀,还有身旁的梅声,身为医生的天性,还是让他在这一刻做出了肌肉反应。
“快!快把肾上腺素拿来,准备插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