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现在季礼愿意回过头的话,他会发现从当前位置向楼上行走的楼梯,已经消失了一大半。
空间的確在一步一步地缩小,原本两层楼的楼梯间,如今仅剩原本的四分之一。
而若是详加计算的话,会有一个惊人的发现——空间缩小的频率与鬼差的脚步频率,呈现正比。
也就是说,当季礼与鬼差之间的距离越短,那么季礼所处的空间,也会隨之缩小。
直到,双方完全碰面,那么將进入上天无路、入地无门的死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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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能力,与其说是摆弄空间,莫不如说是一种更加变態和令人生畏的死亡压迫。
也许,这正是季礼在见到这只鬼差时会感受到那种溢出性压迫感的原因。
但这一次,空间上的碾压,只是虚假的生路,真正的生路,只会是在鬼差本人的身上。
青雾在被搅动,冷雨开始浑浊,比蓑衣一角先露的是那始终縈绕在耳旁的铜铃响。
长时间的睁眼,让季礼的眼角已显现红线,大片的雨水从眼角慢慢向脸上滑落,好似冰冷的泪珠,在红线映照下犹如滴血。
同时,终於一只青灰色的扁平赤脚,出现在了这双眼睛之中。
“噌!”
油纸伞剐蹭天板的声音骤然而起,被雨水泡烂的墙皮“噌噌噌”向下砸落。
季礼看到了那半张乾瘪如树皮的脸,那在雨幕中窄小鼻翼里吞吐出的冰冷水汽,伞柄微转,铜铃撞击,鬼差全身暴露,即將以正脸对准那个必死之人。
而红光在这一刻,抢先绽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