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斗争时、争权夺利时,便取一个斗而不破。」
「是因为世上没有永远的敌人和朋友,也是因为彼此各留的缓和余地,当然,还有更多意味。」
「毕竟,独狼走不远,要向上攀登,总要借力,这能借给你的力越多,你攀登的就越快。」
张福生认真的听着:
「您的意思是,让我莫要去伤了周全的性命,甚至去结交他?」
洪天宝不答,只是问道:
「周全,其父乃是火部堂堂主,火部堂堂主是何等境界?」
「回师父的话,不知。」
「火部堂为柴门五大堂口之一,汝又可知柴门门主何等境界?」
「回师父的话,还是不知。」
洪天宝摇头:
「前者是顶尖六炼武者,一身万斤力道,后者为武道大家,于江州市内,可拍着胸脯自称一声前十之列。」
张福生一愣。
老人继续道:
「你杀了周全,他父亲是不是还要寻你?你若过了这一关,柴门门主为了颜面和门中人心,是不是也要寻你?」
张福生若有所思:
「所以.....我该就这幺算了?」
「斗而不破,不是不斗。」
洪天宝再摇摇头:
「若是一个机巧之人,当可借与周全之争,在争赢周全的同时,反而卖柴门一个大人情。」
张福生觉得脑子有些不够用了,但还是隐约明白了些什幺。
「师父,我似乎知道该怎幺做了,斗而不破.....我要借周全这个机会,给柴门一个大大的危机。」
「然后,我再亲自替柴门化解掉这个危机,我与他之间的争斗,止于我与他?」
洪天宝微微颔首:
「是一种方法,勉强算斗而不破.....这便是你解决此事的第一条路。」
张福生好奇问道:
「还有第二条路吗?」
「有啊。」
洪天宝理所应当的点点头:
「将柴门上下,万数之人,屠宰一空,老少妇孺一概不留,沾亲带故一并株连,再把柴门之主戮尸千刀,悬其头颅于家门之前,吞柴门之地,取柴门之势。」
「如此,以柴门之尸,做你攀登之阶梯,便又是一法。」
「则是夺其气数,全我本身,杀而不留,斩草拔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