袍又要如何去反抗道德天尊?
张福生一概不知。
他继续问。
【大困境? 】
【是,师尊,我,夫子,还有崔婆婆,于两界山遭到了很多邪教徒围猎】
【夫子死了,崔婆婆也喋血,只有我逃了出去.....】
一笔一画于彼岸花丛的泥土地上浮现,
古圣开始讲述未来的大事。
【在那之后,我去了首都,但首都也遭到大变,有名为冥土的事物出世】
【很多大神通者乃至于凌驾于大神通者之上的存在,都在冥土中相争】
【但没等社们争完,异维度, 在冥土中降临了】
一行行字看的张福生眉紧蹙。
果然。
异维度啊.....
【然后呢? 】他问。
【回师尊的话,后面的事情我便也不太清楚,那时候的我还很弱小】
【只知道首都崩塌,冥土中多出了一位主人,带着冥土高悬天上】
【此后一万年,整个联邦分崩离析, 无数复苏的旧世真灵驾临】
【社们在母星和星空中建立一个个势力,彼此都在相争】
缓了缓,
正当张福生蹙眉深思的时候,地上又浮现出字迹来。
【到我被驱赶、封印在九幽当中时,争斗已然到了最烈之时】
【天庭,玉虚,碧游,兜率,星兽,真空家乡. . . 争战已弥漫到了诸天万界】
张福生静静看着这一行行字迹,心头并未有半点松懈,
在古圣所处的未来可能中,一万年后,镇石依旧在生效,无上者依旧未曾驾临,
但, 那只是一个未来可能,是自己并不存在的未来可能。
麻烦啊. ..,
沉思良久,张福生在泥土地上落字。
【抬起头,凝视酆都城上端坐的那道身影,然后,呼唤池】
九幽中的古圣明显一愣,落下一字。
【是。 】
而后便陷入沉寂。
时间一点一点的流失,张福生耐心十足的等候着,
约莫过去了一炷香的功夫,
彼岸花丛的泥地上,再度浮现出文字。
但这一次的文字,却是一个法门,一个祭阵。
是能让自己意志降临在未来九幽中的法门和祭阵一一自然是北帝写下的。
张福生眯眼,却并不忌惮什么,
沉思许久,他按照那法门悄然构筑祭阵,一缕意志伴随祭阵的牵引,朝玄而又玄之地坠落而去。 坠落的过程中,
张福生听见岁月长河的浪花声浮现一一而后远离,
那浪花声似乎距离自己越来越遥远,被甩在了身后,这也代表着岁月长河距离自己也越来越遥远! 岁月长河的最末端,即是【现在节点】,
而长河末端更前头的虚无和混沌,那浪花激起的无数泡沫当中,
才是一个又一个的未来可能。
本质上,
这些未来可能都还只是岁月泡沫,转瞬即逝,并不真实存在。
不知过去了多久。
等到张福生耳畔的浪花声彻底消失时,
他看到成群成群的海量岁月泡沫,
看到自己落入最大的一颗泡沫当中,
而后一
眼前骤暗又骤明。
睁眼。
竞已在浩瀚无垠的九幽当中。
四处都弥漫着不散的阴雾,
有新生的鬼卒阴差游走在阴雾之内,头顶并未没有光和天空,只是没有边界的虚无,
而若低下头看去,
却能瞧见一条奔涌的长河,将整座九幽一分为二,长河当中,则沉浮着、囚禁着一个女仙,身上透着厚重的浩然之气。
“师.... 师父....“
黄泉内的古圣两只手攀附在彼岸地上,身躯于黄泉河的冲刷之下不断的裂解又愈合,
池失神的看着天上那道人影,像是想起了一万年前,眼眶莫名的泛红。
世尊如来模样的张福生,脑后悬着大日圆光,身周是沉浮翻涌的佛光海和实质化梵音,
池凝视着一万年后的魏灵竹,凝视着女仙古圣,忍不住轻轻一叹。
菩提树在身后摇曳。
“道友,你来了。”
忽有洪亮声骤起,张福生冷漠的侧目看去一一是北帝。
是占据唐皇身躯,模样与唐皇一般无二的北帝,
但对方身上的气息,却浓郁可怕的吓人!
显然,
北帝已将唐皇之身给淬炼、修行至一个可怕的境地,至少要比借唐皇之身降临在现实的意志要更强大! 这意味着,眼前“唐皇',恐怕已是神道第五境,已是天尊、佛陀的层面!
可,这才过去了多久??
张福生修成八九玄功的欣喜烟消云散,
池凝视着北帝,指了指黄泉河中被困顿着、正历经苦楚和磨难的古圣:
“我徒儿,可否将池放出来,让池好过一些?”
“难。”
北帝摇摇头,轻声道:
“池已成为了锚点,成为了这个未来可能所存在的锚点。”
“一旦加以干涉,这个未来可能将随之破灭一一九幽固然无碍,只是会去到另一个未来可能中。” “但是..,”
缓了缓,手中托举着幽冥大日一一或者说,托举着烛龙一只眼眸的北帝,低沉开口:
“但是,伴随此未来可能破灭,来自这个可能中的一切生灵也都将归于尘土,自然包括道友你的徒弟。”
张福生眼皮跳了跳,刚想发问,却听见北帝继续道:
“当然,若是我真身解放出来,又或者另一位大罗出手,将那孩子从未来可能中打捞出来,还是很轻松的。”
眯了眯眼,张福生并未第一时间回答,知道不可干涉下头的古圣之后,便也不再去看池凄惨的模样。 看了也无用。
“池只是呼了口清气,脑后大日圆光更盛,平静道:
”所以,北帝道友寻我来此,究竟所为何事?”
“一如那个少女所带的话。” 北帝凝视着眼前的世尊如来,“我欲为道友效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