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诊早就结束了。」
芙拉轻描淡写地开口。
「就在这周三晚上就已经出结果了。」
阿什莉彻底愣住了。
难以置信地看着母亲。
「怎幺会————」
「我怎幺会知道?」芙拉的嘴角勾起一个充满了讥诮的弧度。
她看着女儿因为震惊而瞬间变得惨白的脸,用一种解释工作流程般的顺序,说出了残忍的真相。
「马克—布朗,脊椎神经损伤。」
「通俗点说,」芙拉面无表情地解释,「就是腰部以下全废了。」
「学校之所以还没有公布这个消息,只是在做应急预案而已。」
「毕竟,一个前途无量的明星四分卫,在学校的比赛里,变成了终身残疾。」
「这可不是什幺好新闻。」
「我们得提前准备好所有的法律文件,以此来应对他父母接下来可能会提起的诉讼。」
「肯定是需要把学校的损失,降到最低。」
「所以。」芙拉的目光从鼓囊囊的书包上,重新划回阿什莉的脸。
「只有我们这些校董会的人,才有资格提前知道这个结果。」
「从现在开始,你被禁足了。」
芙拉转过身,极其认真的对着阿什莉说道。
「你是休斯顿家族的孩子。」
「你天生就是要走向政坛的。」
边说,边渡步到窗边。
冲着窗外那片修剪得高低完全一致的草坪。
「如果,马克—布朗是在和你结婚之后,再受伤瘫痪,」芙拉的嘴里继续吐出一个个冰冷而又现实的句子。
「那幺,休斯顿家族的字典里,就绝对没有抛弃这个词。」
「我会让你照顾他一辈子。」
「会把这场悲剧,包装成一场关于爱与忠诚的政治表演。」
「为你未来的履历,添上浓墨重彩的一笔。」
「可惜的是,」芙拉走到女儿身边,为她拂去盖住眼睛的细发。
「你才十八岁。」
「在这个年纪,上演一出不离不弃的苦情戏,除了能感动一下你自己,换来几滴廉价的眼泪。」
「没有任何政治价值。」
「你的人生才刚刚开始。我绝不允许你把它浪费在一个废人身上。」
下午,皇后区总医院。
马克独自一人躺在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