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是那年轻人说的,而且态度特别恶劣。
他身旁那打扮俏丽的女子,也蹙着眉,声音尖细:「婶子,不是我们逼你,是我爹娘那头总得有个交代,当初是你们家一口应承的。」
妇人,也就是陈大勇的妻子,双手死死拧着围裙角,脸色灰败,嘴唇哆嗦着:「家里…家里真没了啊,你爹他人都几天没影了,你们就不能……」
「等他?他要是死外头了这钱就不给了是吧?」
年轻人口不择言地打断。
妇人浑身一颤,扬起手想打,却又无力地垂下。
「吱呀——」
严宽推开木栅栏门。
院里三人同时转头。
陈小海看到严宽的警备制服,气势一窒,话音卡在喉咙里,阿丽下意识往他身后缩了缩。
那妇人看到严宽,以及他身后气质冷峻的杨文清和吴宴瞳孔猛地一缩,忽然之间似有一种巨大的恐慌攥住了她,让她脚下一软,差一点没有站稳。
杨文清立刻捕捉到妇人的反应,这很不正常,他看向吴宴吩咐道:「你把那两个年轻人带到另一边问话。」
严宽则对他身边两位警备说道:「你们也去。」
吴宴动作利落,一张『清心咒』符纸无声激发,柔和的光芒笼罩住那年轻人和他身旁的女子,两人脸上的激动和烦躁肉眼可见地平复下去,而后吴宴和两名港口警备顺势将他们带到院子角落询问。
院子里顿时安静下来,只剩下那妇人压抑的啜泣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