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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文清走上前,同样取出一张『清心咒』符纸,灵力微吐,符文化作一股清凉气息没入妇人体内,妇人剧烈的情绪波动稍稍缓和。

严宽对这种事情很有经验,他声音放缓说道:「陈家嫂子,你先定定神,我们这次来,是关于陈大勇的事。」

听到丈夫的名字,妇人猛地擡头,浑浊的眼泪再次不争气的涌出,她似乎已经预感到了什幺,双手紧紧抓住严宽的衣袖,指甲几乎要掐进肉里:「大勇…大勇他是不是…出事了?」

严宽沉重地点了点头:「我们在港口发现了他的遗体…他是被人害死的。」

妇人猛然擡起头,身体晃了晃,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尽,这显然与她预料的相差得太远,过了好半晌,才从喉咙里挤出一点嘶哑的气音:「没了?」

「节哀。」

严宽低声道。

妇人猛地伸出手,死死攥着严宽的衣袖,指节因为用力而发白,她空洞的眼神直勾勾地盯着地面,嘴唇哆嗦着,像是在自言自语,又像是在质问这无常的命运:

「没了,怎幺就没了呢,他走的时候还说,这趟回来,小海娶媳妇的钱就凑够了…」她的声音嘶哑,带着一种让人心头发紧的麻木。

「他说,他说是笔大钱,够风风光光把阿丽娶进门,人家姑娘家等着呢,不能再拖了…」

眼泪无声地淌过她沟壑纵横的脸颊,她却仿佛感觉不到。

「家里实在是掏空了呀,渔船旧了,打不上来多少鱼,小海那孩子又是个不省心的,整天就知道催,逼他爹…」

她的声音陡然带上哭腔,混杂着无尽的悔恨和绝望:

「他爹没办法啊,说是…说是接了个『黑活』,帮人从大船上弄点见不得光的东西上岸,不走正经码头,神不知鬼不觉,就干这一票,然后再也不碰了…」

她猛地擡起头,浑浊的双眼布满血丝:

「他是不是……是不是就死在这『黑活』上了?是哪个天杀的害了他?」

她终于崩溃,放声痛哭,那哭声里是一个女人失去依靠的绝望,一个母亲对儿子不争气的无奈,更有对丈夫走上绝路的无尽悲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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