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公子,卑职这么个品级微末的小官儿,怎么可能和竟陵王有联系?更没胆量去诬陷令叔!望公子明察,还卑职一个清白!”
王扬想了想,问道:“荆州城里姓焦的官儿,除了你都有谁啊?”
“这......”焦正被这么突然一问,有点发蒙,只能赶紧开动脑筋,边搜寻记忆边说道:
“西曹书佐焦循,录事焦文央,租曹从事焦......焦晃?不是,不是焦晃,好像叫焦况?
主簿府里好像也有一个姓焦的,还有城防司,那儿有个都护也姓焦,还有......这这荆州官员太多,如果再算上各府衙的佐吏,卑职也认不全啊!”
就是因为多才问的你,我就不信你一个办公室主任能把政军各系统的人都认全?
“难道是重名?又或是说的不是名而是字?”王扬用恰到好处的音量嘀咕了一声,然后问道:
“焦正,你字什么?”
焦正低下头:“卑职无字。”
名字名字,但当时大部分人都是有名无字的。
当时能取字的,要么是贵族豪强,要么是有知识传承或者特殊际遇之辈,焦正出身普通农家,哪里会取什么字?
后来做了军官,眼界渐开,却也不敢给自己取字,因为即便取了也只能遭人嘲笑。就像他很羡慕士族坐的那种牛车,但却不敢买一样。
士庶天隔,可不是随便说说的。
“那......我可能弄错了?我再查查吧。荆州人头我不熟,你多担待。走了,不送。”王扬毫无诚意地道了句歉,背着手,转身便要向外走。
焦正哪肯错过这个结交琅琊王氏的机会?头脑飞速运转,想怎么才能把王扬留下,突然灵光一动,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