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了,人都死了,还提这些做什么?做人嘛,还是厚道一点。”
说着似笑非笑地看了眼王泰。
王泰也不理巴东王有阴阳怪气的嫌疑,一脸敬佩地拱手道:
“王爷心境之澄明,待人之宽厚,实非寻常人所能及!对于构陷自己的人仍能存体恤之意,这份度量,真真是——”
“客套话就不用说了,先生来荆州这么久,做那高人隐士,悬车谢客,闭门不出,从不轻易挪动半步。今日突然来访,又给本王带了这么个见面礼,想必不只是来夸本王的。是有什么话要与本王说吧?”
王泰笑道:“什么高人隐士,王爷莫要取笑了。我不过是贪恋荆州水土养人,躲在院里偷几分清净罢了。本来我一个闲散之人,不该来搅王爷清听,只是受人所托,不得不如此。王爷如果有什么要问的尽管问,只要是我能答的,我一定告知。”
巴东王虎眸一虚:
“受人所托?你受谁所托?”
王泰不好意思地拱拱手:
“这个恰恰是我不能答的,不过王爷将来自会知晓。托我的人对王爷绝对没有恶意,反而是想帮助王爷,不让王爷被小人陷害。”
巴东王歪头盯着王泰,诡异地笑了几声。
寻常人若被这么盯着笑,难免浑身不自在。若换做了解巴东王的僚属,则更觉心惊肉跳。而王泰则始终神情平和,一副坦然模样。
“这东西是从哪来的?”
巴东王收回目光,手指敲了敲证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