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微笑着摇摇头,手一用力,平儿“哎哟”一声,坐不稳当,倒向了贾琮方向。
贾琮可惜道:“昨儿也不知什么时候睡着了……对了,我是怎么回来的?”
平儿俏脸如绸,抿嘴轻笑道:“爷昨儿进了沐桶里,没说完一句话就睡了过去。我为爷擦洗罢,一个人抱不动爷,就叫了小七来帮忙。我俩一起将爷抱回了房……这套按摩手法,也是小七教我的。她说她们镖局的女人,打小就要学。长大后爷们儿出远镖,要走成百上千里的路,回来后女人能按按解乏,是本分。这是她们镖局几辈子传下来的老手法,外人都不知道呢。我学了好久,爷可感觉好点了没?”
看着贾琮嘴角擎着坏笑,平儿满面羞红的看着贾琮,小声道:“爷,还在孝期哩……”
贾琮眼中闪过一抹讥讽,道:“受我的孝?我怕她死都不得安宁!”不过又爱惜的看着平儿,温声道:“我只是不愿委屈了你,让你在这样晦气的日子里跟了我,总要选个普天同庆的黄道吉日才是!”
平儿闻言,面色登时一变,急道:“爷,你都知道了……”
贾琮按住想起身的平儿,道:“放心罢,必不再让你受委屈。累了一宿了,你好好休息,今儿哪也不许去,就在这里睡觉。我去灵堂那边看看,她虽不配受我的孝,但也还要做给外人看看。”
平儿见贾琮要更衣,又想起身服侍,被贾琮一只手按了回去。
平儿见他如此惫赖,嗔了声:“爷啊!”
贾琮弯起嘴角笑道:“乖乖睡觉,再不听话,现在就收了你!”
平儿再不敢动了,只拿一双美眸温柔嗔怨的看着贾琮。
贾琮哈哈一笑,而后吹灭了那截已经烧到底的蜡,大步离去。
……
刚出了宁安堂宅院,过了穿山游廊。
远远的,就见三个身影提着盏白灯笼候在前面。
看着为首那身影,贾琮眉头微微一皱。
那三道身影看到贾琮出来,却似极高兴,一起快步走了过来。
“叔叔……”
来人正是和香菱品格有些像的秦氏,秦可卿。
只是二人相貌虽像,但却又是完全不同的两种风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