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大夫一样样接过,指尖在拜师六礼上停留良久,眼角细密的皱纹渐渐舒展开来,指向堂屋正中的太师椅:“陈同志,坐。”
陈清依言坐下。
裴大夫也落座。
小钰捧着青花盖碗上前,双膝跪地:“师傅请用茶。”
裴大夫稳稳接住茶杯,喝了一口又一口,直到最后一片茶叶沉底才放下,他俯身扶起小钰:“我行医四十年,收徒九个,小钰,你以后就是最小的关门弟。”
随后裴大夫从怀中取出用桑皮纸包裹的《黄帝内经》,“既然入门,哪怕不能天天学习,也应该稍微学习一点知识,更要懂得医者仁心,明白吗?”
小钰认真点头:“明白!”
裴大夫见她眼睛明亮有神,心情欣慰:“走吧,我给你扎针调理调理身体。”
全家人在一旁,看着细长的银针扎入小钰穴道,虽然心里知道是为她好,但所有人脸色仍不自觉变得煞白煞白。
从裴大夫家里离开时,陈清终于长舒一口气,总算是活过来了,“走走走,吃饭去。”
何以解忧,唯有美食!
陈清带着大家去吃涮羊肉。
一家人进去涮羊肉的馆子里后,选了临窗一张大桌子,大家团团围坐,当中一口紫铜火锅,炭火烧得正旺,咕嘟咕嘟地翻滚着清汤。
贺羽翔点了许多肉。
尤其是羊肉。
小钰和游游都眼巴巴瞧着羊肉。
羊肉的肉片得极薄,被摊开来之后,一片片摆着,内里红色,边缘带着一丝雪白,单看着漂亮的羊肉,都让人食欲大增。
傅安华跟着儿子来到涮羊肉的餐馆,率先恭喜小钰:“小钰,我听说你射箭拿了银牌,现在又考上了清大,太厉害了!叔叔真的自愧不如。”
“没有,运气好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