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家人抵达首都之后,先住在招待所,随后去拜访裴大夫。
陈清认认真真准备了拜师礼,干肉条、芹菜、莲子、红枣、桂圆、红豆,古代束脩六礼备好,再增加三套运动装和一块手表。
看小姨准备那么多古怪的东西,杨一荷顺嘴问了一句这要干什么?
小钰心虚地拉着她去招待所外面,把情况一五一十告诉她。
杨一荷心里有些低落,轻声道:“你怎么那么重要的事情都没跟我讲?”
“对不起。”小钰眼睫低垂,弱弱的说:“当时小姨知道后,她就已经很伤心了,她伤心我就很愧疚,所以自私的不想去承担你的伤心。”
杨一荷沉默片刻说:“但我难受和不开心的事情都会告诉你,我以为我们可以分享痛苦的人。”
“对不起……”
“没关系,我其实能理解。”
毕竟她始终不是小钰的家人。
杨一荷轻叹口气:“我不知道你下次会不会告诉我,但我感觉我或许可以值得信任一下。”
“嗯。”
小钰蔫蔫的点头,像是一颗水灵灵大白菜叶子搭拉下来。
杨一荷摸摸她头发:“接下来我会监督你养身体的,走吧,上去了。”
“哦。”
又一个监督人。
小钰叹气。
翌日,全家浩浩荡荡前往裴大夫家里,他家是住在胡同深处一座四合院,陈清推开朱漆木门,感受到满院晾晒的药材交织的苦香,六十三岁的裴大夫站在正屋阶前,头发梳得一丝不苟,灰布中山装第三个扣子严整地扣着。
陈清送上礼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