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时的天真活泼,少时被父母夸赞时的骄傲,青年时进入大师门下的自豪,娶得老师女儿为妻时的幸福,成为学派新的领导者,大大扩展技术的进步,自己设计的造物于国内大规模推广时的愉悦。
曾经的一切是多么美好和顺利,而这些却即将如幻梦般破碎,和这个国家一起沉入深渊。
和那些底层士兵、中层的普通法师不同,他们这些派系的领头人,鲁尔纳国权力的顶点,战争的倡导和发起者,是注定不会被敌人原谅的存在,而一旦寒霜联合战败,他们将再无容身之所。即便逃脱这里,今后的伴生也将老鼠一般被敌人追杀不休,直到生命的末路。
“不,不,不!我们不能接受这样的失败,一定还有办法的,一定会有的。”他的声音痛苦、不甘、又疯狂。
“我要去见那两位殿下。”这位派系的代表跌跌撞撞的走下楼梯,向着城中一个隐秘的角落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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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外,当太阳慢慢从地平线的一方升起时,淡淡的辉光刺破原野上的雾霭,而那漫山遍野的枪尖和盔甲也在阳光的辉照下,反射出明晃晃的亮光。
高达近二十米的长杆排列在军阵之中,这些旗杆的顶端,悬挂着宛如宛如条幅的旗帜,纯白为底,金穗为边,中间是克兰西亚的徽章图案。同时条幅的两侧,还有鲜明的红色飘带。
随着海风微微吹拂,这一面面旗帜在空中拉开一个倾斜的弧度,红色的丝带尽显风的轨迹,发出烈烈的风声。而这样的条幅旗帜,排列一线,就如风幕一般,淹没所有人的视野。
每隔百米,就是连成一线,如风幕一般的旌旗,如此一层又一层,这些层层推进的白底金穗风旗下方则是一望无际的铁铸军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