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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好了最多十五日,这都两个十五日,快三个十五日了!

大都督为什么还没有回来?

对内压力重重,对外又有敌方大军。

若非是对方为了求稳,在等房氏老祖房冀突破,自己早就死无葬身之地了!

“莫急。”

许厚深吸一口气,当即从瞭望塔一跃而下,朝着中军大营的方向快步疾驰而去。

隔着老远,许厚便能见到中军大营前,站着十几名将领。

皆外罡以上。

为首者,乃是三尊通窍武者。

分别为通窍初境的陆续、通窍二境的卫图和通窍初境的张文。

独孤景并不在其中,其率领鲜卑骑兵正于后方扎营,这般分散扎营也是为了防止敌方大军压境,鲜卑骑兵来不及上马,被困死在营寨之中。

不过,独孤愿在场。

此时的他周身气息雄浑,似乎距离通窍境只有一步之遥。

他代表着独孤景的立场,同样站在这里,眉头紧皱。

其余十数人,皆是各军的外罡武者,乃是几人亲信。

此番齐齐过来,就是为了拜谒郑均。

而魏权气息同样雄浑,他站在中军大营前,横雪守刀而立,望向前来‘逼宫’的众人,冷面立于此地,不假颜色。

“许大帅来了。”

陆续望着踏步而来的许厚,眼眸不由一眯,对着许厚皮笑肉不笑的张口道:“许大帅乃是大都督身边红人,不知可否劳烦许大帅入帐,替我等拜谒一番大都督?”

“大都督修行神通,正处于紧要关头,陆郡守若是想要拜谒,便等大都督出关召见再论。”

许厚深吸一口气,冷声道:“若是此时拜谒,惹恼了大都督,大都督震怒,可不是许某能够说得上话了!”

听到许厚的话语,跟着陆续一起来的张文登时回想到了那呼啸在巴塘郡上空的身影,瞳孔中登时流露出一抹惊恐之色,接着便深吸一口气,低声道:“我觉得许大帅言之有理,陆郡守,咱们还是再等等,等大都督召见再说吧。”

自从见到了郑均干脆利落的斩杀房垣之后,张文对郑均的敬畏之心已经到了一种恐怖的地步,甚至可以用‘恐均症’来形容。

这也是他为什么愿意抛妻弃子,背叛房氏来投奔郑均的原因:他一想到自己要和郑均作对,就全身吓得发抖。

如今听到许厚说可能会引起‘大都督震怒’,自然双腿一软,根本就不敢再言其他了。

陆续闻言,心中不由得冷笑一声,而一旁的卫图则是眉头一挑,张口道:“许将军,并非是我等要来打扰大都督,实在是大都督长时间未曾现身,三军将士忐忑不安,士气下浮,若敌来袭,恐出大事啊。”

“况且你自称大都督在中军大营内闭关修行神通,然这一个月来,天地之间并未有什么异象,也无任何灵气波动!”

独孤愿面色不善,向前迈出一步,沉声道:“该不会是许将军你假传大都督军令,故意叫大军前压,好向那房氏谄媚吧?”

卫图是担心郑均不现身影响士气、陆续单纯是想看看郑均在不在,如果不在他就叛变,张文属于大家都来了,那我也来看看。

独孤愿、独孤景则是怀疑,大都督郑均根本就不在军营里,这一切都是许厚假传郑均军令,意图制造一起史无前例的惨败!

毕竟从大军动身,到攻克巴塘、广平二郡以来,他们一直都是接受的中军大帐之军令,从未见过大都督本人。

尤其是如今兵合一处,屯兵于洹水,与岚州秦军对峙,更是不见大都督身影,一切军议唯有许厚出席,这自然会引起旁人怀疑。

连他们自己人都开始怀疑大都督不在军营之中了,更不要说对岸的敌军了。

这样的距离,双方共五十万的大军。

对于情报近乎可以说是极其透明的,对岸的公羊瑾绝对知晓大都督一直未曾露面的消息。

若大都督真的不在军营中,那么后果不堪设想。

毕竟除去大都督不论,他们军中最强者,只有通窍三境。

数量、质量都远不如敌军,一旦敌军发现端倪,大都督的霸业将会受到毁灭性的打击!

这才是独孤愿最担心的问题。

至于大都督的安全问题,独孤愿反而不怎么担心。

因为他知道,就算是让许厚的实力翻倍,许厚也根本暗害不了大都督。

所以,对于如今的独孤愿而言,这许厚该不该死,取决于能否见到大都督!

而听到了他们的话语,许厚也是颇为无奈。

他能怎么说?

大都督真的不在军营之中!

如今无论是包藏祸心之辈,还是对大都督一片热忱之人,现在都对许厚的想法高度相似。

许厚压力很大。

而就在此时,陆续觉得时间差不多了,对着许厚张口笑道:“还劳烦许将军入内通报,让我等能够进去拜谒大都督。”

听到这句话,许厚只能再度将‘大都督正在闭关,闲杂人不得入内’的话语复述一遍。

闻此言,陆续只觉得颇为好笑,当即冷声道:“许将军,莫不是大都督根本就不在中军大帐之中,全然是你在假传军令?!”

此话一出,伫立在中军大帐前的魏权毫不犹豫,直接抽出雪守刀来,冷声道:“大都督佩刀在此,若敢上前者,可试大都督昔日旧刀是否锋利!”

雪白的匹练在中军大帐前登时出鞘,刀光凌厉,一股浓郁的杀气登时扑面而来。

雪守刀跟随郑均日久,斩杀了不知多少强敌,其中也不乏通窍武者,外罡更是数不胜数。

这雪守刀一出鞘,属于郑均的杀气登时扑面而来,令得几人面色一变。

张文踟蹰,独孤愿犹豫:这魏权乃是大都督心腹精锐,他在这里持雪守刀为许厚站台,应该无虞吧?

见到了魏权如此,陆续才不惯着,直接抽出腰间宝剑,强悍的真元瞬间席卷而来,陆续剑指魏权,厉声道:“我剑,也未尝不利!”

与陆续一起的,还有身后的四五名外罡副将,他们齐刷刷的抽出兵刃,指向魏权,一时之间,登时颇有些剑拔弩张之意!

场面僵持了下来。

许厚脸色暗沉,而一旁的独孤愿看向陆续,目光也有些不善了起来。

不是说好的来质问吗?

为何要当众舞刀弄枪?

独孤愿看向了陆续,内心开始思索了起来。

这陆续,显然是想要让大都督不在营这件事坐实的。

军营中的奸佞怎么这么多?!

而就在这凛冽刀光中,一股磅礴威压骤然撕裂中军帐顶!

青衫猎猎卷动,中军大帐之中,郑均身形如渊渟岳峙,从这大帐内龙骧虎步,踏足而出,每一步踏出,都似闷雷碾过众人神魂。

“呛啷!”

在这强悍的气场之中,陆续手中长剑竟寸寸崩裂,剑刃碎片倒卷着扎进他右臂经脉!

这位通窍初境强者竟如稚童般被无形气劲压得单膝跪地,喉间溢出腥甜。

郑均环视一眼四周,犹如雄狮巡视领土,然后忽然张口,谓左右道:“你们,在找本督?”

“大…大都督!”

张文扑通瘫坐,额头重重磕进尘土。

而卫图瞳孔剧震,周身护体罡气在郑均的威势下明灭不定,终是咬牙抱拳半跪:“末将鲁莽,请大都督治罪!”

独孤愿见郑均现身之后,心中的不安之色也消散了大半,同样对着郑均行礼告罪:“请大都督治罪。”

“无妨,你们也并非有意为之。”

郑均微微颔首,将目光集中在了陆续身上,皮笑肉不笑道:“陆郡守,你却是何故?”

当郑均现身的这一刻,陆续心中便不由为之一凉,听闻郑均的话语之后,更是不顾右臂经脉汩汩涌出的大片鲜血,欲张口解释:“大都督,我……”

郑均根本就不等陆续解释,只是冷声道:“陆续扰乱军心,擅闯军机要地,杀无赦!”

话音未落,那陆续已经化为一道青红色遁光,想要朝着洹水南岸飞驰而去,投奔公羊瑾以及房氏大军。

只不过,他的遁光刚刚腾空而起,郑均便冷哼一声,登时张口吐纳,气吞山河霎时发动!

气浪翻滚之间,汹涌的气流登时凝聚成了一条灵气长河,伴随着郑均吐息而出,朝着那遁逃而走的陆续激射而去!

那青红遁光堪堪掠出三丈,汹涌气浪便如天河倒卷般轰然撞上陆续背脊。

“不好!”

陆续暗叫一声不好,额间冷汗直流,其护体真元在这汹涌气浪之间如上薄冰般寸寸崩解,周身经脉竟在气机碾压下节节爆裂!

“不!”

凄厉惨嚎声中,陆续身形在空中陡然凝滞。

他七窍喷出混着内脏碎片的血雾,布满裂纹的躯体在众人注视下轰然炸开。漫天血雨裹挟着真元余波坠向洹水,连半片碎骨都未落入河面!

仅一击,郑均就将通窍初境的陆续给斩杀在了当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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