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了眼会议室，里面的虫子们并没有追出来，只是站在门口围观。
它们的表情复杂，有的不满，有的开心，有的忌惮。
「看什幺看，看热闹也是要收费的。」
刘正走了过去，关上了会议室的门。
他站在门口想了想，又拎着王经理来到了王曼妮旁边。
「他死了，你能不能当上经理？」
刘正小声问道。
听到他的话，王曼妮瞳孔地震。
她畏惧地看了大王具足虫一眼，眼中却不由自主地燃起了野心的火焰。
片刻后，她轻轻点头。
「贱人！」
王经理似乎明白了什幺，破口大骂。
但它只来得及骂了一声，就被刘正砸烂了口器。
「我还需要你的外卖袋。」
王曼妮脸色苍白了一瞬间，目光却更加坚定。
「好，给你。」
刘正毫不犹豫地给了她外卖袋。
「这是我的私人电话。」
王曼妮报出了一串数字，并在「私人」两个字上重读了一下。
他晒然一笑。
「有一天，也或许不会有那幺一天。」
「我会打通这个电话。」
「但在那一天的电话铃声响起之前，请收下这块蛋糕。」
刘正拿出一块生椰莲蓉蛋糕，递给了王曼妮。
「作为你的升职礼物。」
杀虫剂的喷头一按到底，在超量的喷雾中，大王具足虫化为了一滩脓血。
他扔掉空罐，一路滴血地走出了403办公室。
王曼妮目送他离开，然后扯掉了自己头上的纸袋。
纸袋之下，空空如也。
她摸索着，把外卖袋放在了脖子上。
血色的鸢尾花在她新长出来的脸上盛开。
而王曼妮的双手，也不知何时变成了两根节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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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回来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