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放下外卖单，拍了拍刘正的脚面。
刘正识趣地拿出几条小鱼干喂给了它。
“咦？”
他突发奇想地拿出了超压缩饼干，试探性地递到鬼手嘴边。
鬼手闻了两下，一巴掌连饼干带触手一起扇到了一边。
“哈哈哈哈！看吧，我就说这玩意儿连狗都不吃。”
牛马大声狂笑。
“啪！”
“啪！”
下一秒，它的脸上都多了两个巴掌印。
“哈哈哈哈！”
这下轮到刘正狂笑了。
当然，他机智地用触手捂住了脸。
不过鬼手倒是没扇他，只是朝他竖了个中指，然后就转身离开了。
“你小子，刚刚笑得很开心啊？”
牛马阴沉着脸走了过来。
“我不是，我没有，你别乱说。”
刘正否认三连。
“呵呵.”
牛马毫无征兆地一蹄踹出，将他贴到了墙上，缓缓滑落。
“嘶，开个玩笑而已，大佬你下那么重的脚干什么？”
他艰难地爬了起来，揉着胸口说道。
“哼，还不是因为你小子欠踹。看你小子下次还敢不敢嘲笑我。”
牛马傲然道。
“嘁~”
刘正在心里比了个中指，捡起外卖单看了起来。
“餐品：鱼人大杂烩一份”
“地址：帝景别苑188号”
“订餐人：愚者”
“时限：一个小时”
“帝景别苑？”
看着送餐地址，他瞳孔微缩。
“干嘛？被我一脚把魂都踹掉了啊？”
牛马发现了他的不对劲，出声问道。
“大佬，你看。”
刘正摇了摇头，向它展示了外卖单。
“艹！”
看到地址，牛马也是眉头一皱。
上次给孔雀送外卖的凶险程度可以排进历史前三，要不是它的底牌正好对孔雀有克制效果，有可能就折在那里了。
它也是部长当久了以后心态有些膨胀，如果重来一次它绝对让刘正自己去送。
“你那个什么朋友不会是孔雀的托吧？”
牛马虚着眼道。
“应该不至于吧？”
刘正也不是很确信地说道。
作家协会和血腥餐厅是同一个档次的，而愚者和副会长的位置只差走个程序，就算地位不如孔雀，也不至于受对方指使。
当然，平等的利益交换还是有可能的。
“市政厅保证过孔雀不会再找我麻烦的。”
他说道。
“呵呵，小子，我能活这么久，就是因为我不相信任何人的保证，哪怕是我自己。”
牛马冷笑道。
“但如果谁也不相信，决策成本就太高了。”
刘正并不认可它的话。
“意思是你打算去送？”
牛马斜了他一眼。
“没错。”
刘正点了点头。
“行，那你先把身上的钱都留下来，我会给你买块好墓地的。剩下的钱就当我的辛苦费了。”
牛马大喇喇地说道。
“别那么悲观嘛，又不是帝景别苑1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