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之龙愁眉不展,“国难之际,皇上又刚刚登基,我看,咱们还是注意点的好。”
“没事。”张拱日不以为然,“咱们的爵位都是祖宗传下来的,二百多年了,能怎么著。”
“倒是诚意伯,这傢伙自从入了阁,成天成天的见不著人影。”
“平日里一说喝酒,比谁来的都快。现在,请人家来,人家都不稀的来。”
“那能一样吗。”提起刘孔炤,抚寧侯朱国弼祚语气中带著满满的挖苦。
“人家诚意伯现在是阁臣,入值军机。还能和咱们这些混吃等死的傢伙一样吗。”
“狗屁。”张拱日一脸的不屑。
“他刘孔炤在內阁,就是聋子的耳朵,摆设。”
“他还想参与军机,东林党能容得下他?”
“真要说权力,那还得是忻城伯。忻城伯如今是总督京营戎政,南京京营的六万人,全都在忻城伯的手里攥著。”
赵之龙听著张拱日的奉承,非但没有高兴,脸色反而还更沉了。
“別提了,不知道的还以为你隆平侯挖苦我呢。”
“我是总督京营戎政不假,可迁安伯杜文焕提督大校场,駙马都尉遵化伯巩永固提督小校场,良乡伯牟文綬提督京城內外巡捕兼掌神机营事。”
“南京京营拢共就这么三块,结果全让別人拿走了。”
“我才是那个聋子的耳朵,摆设。”
端起酒杯的张拱日顿了一下,接著又將酒杯放下。
“这事安排的,確实不像样。”
“皇上也是,就杜文焕那些人,哪有咱们这些与国同休的世勛靠得住。”
抚寧侯朱国弼吧唧一口酒下肚,“世勛算得了什么。”
“我算看明白了,皇上现如今是只见新人千面喜,哪里还听得到旧人哭。”
“行了,”赵之龙端起酒杯,“別说了,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