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国弼支支吾吾,“我,我,我那是忙起来忙忘了。”
张慎言嘴角一扬,“敢问抚寧侯,你都忙什么?”
“我,我忙,我忙……”
朱国弼回答不上来,因为他压根就不忙。
“还是让我来回答吧。”
张慎言好心的替朱国弼解围。
“你抚寧侯,奉先帝旨意,提督漕运。可你却擅离职守,擅自潜入南京。”
“淮安府才是你抚寧侯的任职地,南京不是。你在南京就是一个閒人。”
“既然是閒人,自然不可能忙。更不可能忙到连上疏的时间都没有。”
“所以,你在扯谎,你在欺弄公堂。”
到最后,张慎言反而降低了语调。
低到让朱国弼感到害怕。
张慎言弹劾勛贵的第一战,就是弹劾灵璧侯汤国祚。
吃空餉这点稀鬆平常的小事,硬生生的被他与太子蒙尘联繫在一起。
到今天,灵璧侯汤国祚还在詔狱里关著。
今天,擅动税银这一件事,不知道张慎言还会扯到什么上面去。
面对张慎言那低沉的语气,朱国弼真的是心虚。
“本官与诚意伯奉皇上旨意审案,代表的是皇上。你欺弄公堂事小,欺弄天子事大。”
果不其然,张慎言又开始借题发挥,以小见大。
朱国弼当然不敢承认这么大罪名,他连辩解。
“冤枉,我冤枉。”
“你这是编造罪名,构陷勛贵。”
“诚意伯,你是主审官,张慎言这么凭空捏造、网罗罪名,你管不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