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酒气熏熏的钱谦益回到家中。
“老爷,您这是跟谁喝去了,怎么喝这么多。”
柳如是听到外面的动静,迎了出去。
“我跟几个朋友……”钱谦益走路直发晃。
“我跟几个朋友小酌了几杯。”
“喝的不多,喝的不多。”
柳如是嫁给钱谦益三年,对於丈夫的脾气,十分了解。
喝酒,喝酒。
痛快了,要喝酒。
不痛快了,更要喝酒。
平日里就牢骚不断的钱谦益,今天喝的自然是闷酒。
柳如是搀扶著钱谦益,对著一旁的丫鬟说,“去厨房,把熬好的醒酒汤送到臥房去。”
“是。”丫鬟领命。
知道钱谦益心里不痛快,心思细腻的柳如是早就让人熬好了醒酒汤。
“不用扶我,我自己能走。”
“老爷。”柳如是不放心,继续搀扶著,却被钱谦益一把推开。
“老爷没事。別人不知道,你还不知道吗?”
“老爷也是海量。就这点酒,能奈我何!”
“走著。”钱谦益踉踉蹌蹌、左摇右晃,一步一摇曳的向前驱赶著。
“哎!”钱谦益一个没站稳,身子能得向右偏去。
“这地板该换了,怎么如此的不平!”
“是是是。”柳如是赶忙上前搀扶。
“明天早上,我就让人把地板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