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谁让你史可法当时是南京兵部尚书呢,这个责任,只能是你。
这是大明朝的追责制,你从兵部调到內阁去了不假,可从兵部查出的问题,你照样得负责。
杜文焕的脸色同样不好看,他是总督京营戎政,如今的京营第一责任人。
京营颓废的窘状,让他这个老將脸上无光。
好在,皇帝理解,没有多说什么。
“如何整训,可定出方法?”
杜文焕躬身回道:“回稟皇上,步兵训练,主要是根据戚继光戚少保之编练方法。”
“精壮士卒编为战兵营,次者编为輜重营,再次者编为辅兵营。”
“战兵每营五千人,设参將一员统领,游击两员佐之。其下千人设千总、把总、百总、旗总、队长分领。”
“輜重营、辅兵营,暂定是三千人为一营,设游击一员统领。具体的人数,则还要根据挑选精壮的情况而定。”
“战兵营额设六万人,輜重、辅兵,不占战兵之额。”
朱慈烺补充道:“监纪官,下设到百户。”
“设监纪副百总、监纪副把总等。让他们跟士兵,一起训练。”
杜文焕愣了一下,“臣明白。”
朱慈烺扫视著下面的士兵,忽然,眼前一黑。
倒不是身体有什么不適,而是他在人群中发现了几个黑人。
“那是谁的部將?”
杜文焕闻声看了过去,“回稟皇上,这是江西游击將军刘俊的家丁。”
“刘俊可在?”
人群中有一军官应声走上前行礼,“臣刘俊,参见皇上。”
刘俊著一身破旧的盔甲,腰间掛著几个布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