巩永固侧身闪到一旁,没有受左良玉这一礼。
“寧南伯说的这是哪里话。”
“寧南伯国之柱石,积年剿贼,功勋卓著,身体无恙便是国之大幸。”
“其他的,都是小事,都是小事。”
巩永固有意顿了一下,“寧南伯,我这次是带著旨意来的,您看?”
左良玉心领神会的退了下去,同何腾蛟等人站在一处。
香案,何腾蛟早已命人设下,只等宣旨。
巩永固走到堂前,有隨从將圣旨捧上。
“有旨。”
接旨,自然要跪倒。
何腾蛟等人,跪的很慢。
因为他们在等左良玉。
见最前面做左良玉的身躯缓缓下沉,所有人皆舒了一口气,不再刻意压制速度,纷纷跪倒。
左良玉说话之中气,面色之红润,行动之迅捷,不像旧伤復发的模样。
不过,巩永固依旧装作看不出的样子。
看破不说破,大家就都还是好朋友。
圣旨徐徐打开,巩永固的声音隨之飘落。
“奉天承运皇帝,詔曰:
昔者圣王之治天下也,必资威武以安黔黎,未尝专修文而不演武……
左將良玉,才猷犀利,德器玉莹,出入戎马,以至今官……
既復荆楚之功,晋寧南侯。其益厉吞胡之志,用襄扫穴之勛钦……
敬之勿怠!”
左良玉叩首在地,“臣左良玉,领旨,谢恩。”
巩永固手捧圣旨走向左良玉,“此刻起,寧南伯就是寧南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