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南的情况不如山东乐观,但闯贼也不可能控制整个河南,我军不至於没有立锥之地。”
“臣想说的是,闯贼一旦败退出北方,那我军,將要面对的就是建奴。”
朝堂上,一直视李自成为心腹大患,所作的战略部署,也多是针对闯贼。
如今张福臻冷不丁的把建奴摆了出来,倒是出乎了这些人的意料。
大学士王鐸看向张福臻,“张尚书,建奴能打到江南,怕是有杞人忧天之愁?”
“何为杞人忧天?”张福臻直接反问过去。
“天塌不下来,才叫杞人忧天。天塌下来了,那叫大祸临头!”
“《史记》载:鲁庄公七年,鲁国西北,陨星如雨。而鲁国的西北,正是杞国。”
“杞人忧的,未必是天真的塌下来,更有可能是天降陨石。”
“闯贼战败於山海关,普天之下,能够战败闯贼的,除了我大明,也就只有建奴了。”
“天塌不下来,但有可能降落陨石。闯贼若是退却,建奴极有可能南下。”
“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我们不能赌,建奴不会南下。”
被张福臻说教一通的王鐸,觉得脸上很是掛不住。
他回队懟道:“闯贼如今风头正盛,就算有山海关一败,也不至於一蹶不振,將北方土地拱手送於建奴吧?”
“只要闯贼还在北方,就足以牵制建奴。”
张福臻直接反驳,“李自成流寇习性,他打不了硬仗。”
“朱仙镇一战,是趁我大明军力集结於辽东,迎战的皆非我大明精锐,且诸將又多有违抗军令者。”
“孙传庭孙督师出关进剿中原,乾旱两年的河南竟暴雨如注,引发山洪冲毁孙督师粮道。是老天爷也帮了他李自成的忙。”
“再往后,大同是主动投降的,宣府是主动投降的,京畿因感染瘟疫,京营倒下,军兵锐减。北京城,也是由叛臣从內部打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