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迁安伯,据我所知,南京京营兵额六万,挑选过后,仅有一万?”
杜文焕一脸疲惫。
他奉命整训京营,对那帮混吃等死的卫所子弟下了狠手收拾,受到了不少弹劾。
为此,杜文焕有些焦头烂额。
好在皇帝维护,没什么事,而且还惩处了一批闹事的人,事端渐渐平息,最起码錶面上是平息了。
张福臻曾任延绥巡抚,杜家是延安將门,双方不算陌生。
当听到张福臻的话时,杜文焕立刻就明白了对方的意思,“正是。”
“这在挑选的时候,还手下留情了。”
张福臻这才回答高宏图的问题,“高阁老,江南的兵,承平太久。”
“嘉靖年间,北虏南倭。戚继光戚少保何苦放著江南之兵不用,而选择耗费钱粮,重新编练浙兵?”
“江南的兵没有整训完成之前,最好还是不要派到北方。”
“能省钱固然是好事,可有些钱,不能省。”
张福臻说的是实情。
江南地区的兵马,承平已久,又没有经歷过北方那种惨烈的鏖战,双方根本就不是一个量级的。
遇到闯军和清军,只会一触即溃。
挟泰山以越北海,非是不想,而是不能。
朱慈烺顺著张福臻的话说了下去,“山东巡抚朱大典、登莱巡抚王燮、河南巡抚越其杰,皆已经带兵赴任。”
“经营山东、河南二省,以固江南,以图北畿、山陕,確实是目前最合適的方法。两省的抚按已经著手去做了。”
“若是招募山东、河南二省勇士参军,张尚书以为,当如何练兵?”
张福臻躬身,“回稟皇上,京营的练兵方法臣看过了。”
“迁安伯久经战阵,此番总督京营戎政,其练兵之策,没有问题。”
“山东、河南二省募兵,可照此方法编练。”
“我军缺乏战马,车营笨重且太过耗费钱粮,先行编练精装步兵,方为上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