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朱大典说出了一个虚无縹緲的东西。
郭升眉眼一抬,接著又放下,“感觉吗?”
朱大典观察到了郭升神情的变化,“有时候,感觉往往是事实的前兆。”
“据本院得到的消息,大同姜瓖,开城降奴。”
“大同已失,建奴又轻而易举的就占据了大半个山西。”
“山西是陕西的屏障,又是军事重镇,那守太原的是谁?是陈永福。”
“正如守山东的是你郭升。”
郭升闻言,神情微微一动。
他被围堵在济寧多日,很多消息並不知道。
山东几乎每天都有从难民涌入,加上朱大典不断的派出探马打探消息,了解的情况自然要为详细。
最起码,比郭升知道的要多得多。
见郭升有所意动,朱大典趁热打铁的说道:
“与山东不同的是,山西、河南,还有你口中所谓的『闯军』在活动。而山东,只剩你郭升一人。”
郭升的神色反而平静下来。
朱大典见郭升的神色又有了变化,隨之也收起了刚刚的热情。
“那些离我们都太远了,就说一说山东的情况吧。”
“由济寧向北,东昌府、临清州,有我大明的山东巡按御史凌駉驻守。”
“凌按台在未受任山东按院之前,是兵部主事,正巧在临清养伤。见时局动盪,便招募了一些青壮守城。”
“將军率军几攻临清,皆是无功而返。”
听到临清这个地名,郭升下意识的攥了一下拳。但很快就意识到自己的不妥,隨即又鬆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