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不能给。”孔兴燮说的理直气壮。
“协济军餉,凭什么让我们衍圣公府出钱。”
“这天下要是大明朝的,就该姓朱的出钱。这天下要是大顺朝的,就该姓李的出钱。”
“不管这天下是明朝的还是顺朝的,是姓朱还是姓李,衍圣公府可还是姓孔。”
“几千年的孔。”
孔胤植端起桌上茶杯,手刚一碰到茶杯,就立刻缩了回去。
孔兴燮了解自己父亲的习惯,喝茶只喝烫茶。这是放置时间太久,温度降下来了。
他衝著门外喊道:“沏杯因茶上来,另外再烧好热备著。”
衍圣公府家大业大,府中自然不会缺少僕人伺候。
孔胤植的身边,就更不可能缺人。
门外的仆闻声,不敢有丝毫怠慢,刻回了声,“是。”
声音不大也不小,足以让屋內的孔家父子听清楚,但却不会觉得噪耳,声音带出的力道也不会让人觉得是应付公事。
在大户人家门前伺候,尤其是衍圣公府这样屈指可数的大户,什么都是技术活“你说的有道理,但又没有道理。”
孔兴燮的声音传来,孔兴燮隨即回身,恭敬的站好,一副恭敬的乖孩子模样。
“咱们衍圣公府是有些积蓄,但不是冤大头,不能什么钱都出。”
“可现在明朝的兵和顺朝的兵,在济寧打的热朝天,时之间分不出上下。”
“万一大明朝的兵败了,咱们又不协济军餉,那些军头一怒之下,放纵溃兵劫掠咱们名下的產业,那就不值当的了。“
孔兴燮试探性的问:“爹的意思是,给他们一部分?”
孔胤植:“给他们一部分,但也不能给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