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水伯。”节度使韩文銓走上城头。
“按照您的军令,太原城外关的房屋已经全部拆除了,太原周边的士绅也已经派人缉拿,尽数送往陕西。”
“关押的明朝宗室,男女老少有千多,您看,该怎么处置?“
陈永福双手压在城墙上,眺望远方,良久,才说道:
“都杀了吧。”
韩銓愣,“男老少千多,都杀了?”
“都杀了吧。”陈永福情绪复杂的又重复一遍。
“大明朝立国三百年,积威已深,难免不会有人推出明朝的宗室来反抗我大顺。””还是都杀了吧,以绝后患。”
韩文銓:“属下遵命。”
“爹。”陈永福的儿子陈德这时也走上城头,见韩文銓在场,当即又改了口,“文水伯。”
本就想要离去的韩文銓隨即加快了脚步,城头上只留下陈家父子。
陈永福狠狠瞪了陈德一眼,“说了多少次,在军中要称呼官职,你怎么就是记不住!”
陈德挠挠头,“爹,不是,文水伯,属下这不也是有紧急军情稟报,情急之下,这才说错了。”
“行了,有什么军情,直接说。”
“文水伯,据说探马来报,驻守潞安的平南伯刘忠,见建奴势大,弃城而逃了。”
“现在整个,怕是只剩下太原这座城了。”
陈永福再次沉默,“我运即国运。”
“若是太原守不住,整个就都完了。”
“山西失守,陕西,怕是难矣。”
陈德思开始活动起来,“爹,那咱们?”
“整军备战,死守太原。”陈永福说的斩钉截铁。
陈德將后面的话咽回肚子,“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