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有可能,平西侯会被建奴派去西北、西南等贫瘠之地。”
“有钱有粮能养兵的富庶之地,怕是与平西侯无缘。”
吴三桂默了一下,他知道,王朝相说的是实情。
建奴,是真的有可能会这么做。而且,可能性极大。
“那上差就不担心,我真的投降建奴吗?”
王朝相淡淡一笑,“皇上说了,如今天下未定,建奴能给平西侯什么呢?”
“一个徒有虚名的平西王?”
“范文程原来不贵一个生员,连秀才都不是。建奴就算给他一个知县,范文程都是赚大发了。”
“孔有德、耿精忠等人,在我大明活不下去,跑到建奴那有条活路,他们怎么算都是不亏的。”
“反观平西侯您呢,建奴如今封您为平西王,一个徒有虚名的王。”
“如果您再立了功,建奴该如何奖赏呢?列土实封为王?”
“列土又能列哪呢?无非还是那些贫瘠无法养兵之地。”
“不过,话又说回来了,建奴,真的会实封土地给平西侯吗?
”
吴三桂没有在意王朝相的一通分析,而是直接抓住了重点。
“上差说,刚刚的那一番话,是出自圣上之口。”
“当然。谁敢假传圣旨啊?”
说著,王朝相起身,又在怀中掏出一封信。
信封带字的一面朝下,以保护隱私。
吴三桂愿意给別人看,那是他的事,但王朝相作为送信人,必须尽到应有的职责。
“这是兵部张福臻张尚书写给平西侯的信。”
“我已经给平西侯惹了麻烦了,就不多留了。”
“只是,还要委屈平西侯,再在建奴那受些委屈。”
“来人。”吴三桂朝著门外喊道。
“在。”吴三桂的亲兵应声走进。
吴三桂颇为关心的说道:“毕竟刚刚有突发情况,建奴难免不会有所反应,就让我的亲兵护送上差到安全的地方再离开。”
王朝相一拱手,“多谢平西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