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闻明廷的官员有风骨,今日一见,传言不虚呀。
黄澍也是被一口气憋的,没仔细看。
进来的官员,不是大明朝使团的官员,而是人家清朝鸿臚寺的官员。
最先反应过来的,还是霍清源。
他换了一副和缓的语气,“我们少司,性子急,说话就这样,並不是衝著什么人。”
“勿怪,勿怪。”
“有什么事,请讲吧。”
那清朝官员又愣了。
刚刚那人说话那么横,现在这人说话那么软。
软硬兼施?刚柔並济?打一巴掌给一甜枣?
这明朝官员玩弄心术,玩弄的够可以的。
对付我这么一个小人物都用上手段了,真是狡诈呀。
不行,稍后我就得將此事匯报给范先生,免得以后范先生同明廷使团接触时吃亏。
“贵驾,你来此,究竟是有什么?”
看那清朝官员发愣,霍清源出声做了提醒。
“哦。”清朝官员这才回过神来。
“今晚,范先生要见二位,同二位谈论一些事情。”
霍清源问:“不知是哪个范先生?”
“范文程,范先生。”
听到这个名字,霍清源当即就反应过来了,原来是那个叛徒。
黄澍问道:“据我所知,范文程不过是一个卑微小卒,他有什么资格来同我们谈事?”
“范先生是我大清的大学士。”
大学士?连秀才都没考上的人成了建奴的大学士。
黄澍不由得发出一声轻笑。
转念又一想,建奴肯用生员为大学士。
黄澍的轻笑,又变成了苦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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