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魏铭皓走出衙门,车夫当即迎了过去。但谁都没有说话,装作不认识般,默契的走到街边角落里停的马车旁。
魏铭皓:“康掌柜呢?”
“就在前街的茶楼里等候运副老爷。”
“走。”
车夫贴心的掀起车帘,魏铭皓怀抱紫檀方盒钻进马车。
车夫看看四周,確定没人注意后,这才扬起马鞭,驱车离去。
茶楼离运司衙门就隔一条街,马车四条腿外加两个軲轆,很快赶到。
茶楼里,很安静,安静的不像话。
是盐商们为了谈事方便,將整座茶楼都包了下来。
这里的顾客,只有盐商,以及將要到来的运司副使魏铭皓。
“运副老爷。”
一个竇姓盐商掌柜在茶楼外迎接著。
“竇掌柜。”魏铭皓简单的打了一声招呼。
“请运副老爷隨我上二楼。”
“好。”
二楼的雅间里,坐著几个衣著华丽的盐商。
为首之人,正是那康姓掌柜。
这是一个体態偏瘦的中年男子。
吱呀一声,门被人从外面推开,一个紫檀方盒最先映入盐商们的眼帘。
盒子上有一双手捧著,手的主人,正是两淮运司副使魏铭皓。
迎接魏铭皓的竇姓盐商掌柜,则有意落后魏铭皓一个身位,等他进入房间之后,竇掌柜才跟著进屋,並隨手带上了房门。
“运副老爷。”一眾盐商同魏铭皓见礼。
“几位掌柜,康掌柜。”魏铭皓还礼,並著重提了那康姓掌柜。
看著魏铭皓抱回来的紫檀盒子,康掌柜说道:“运副老爷,东西,杨运使没收吗?”
“没有。”魏铭皓將盒子放在桌上。
“杨运使说了,他的夫人不信佛,无法帮著判定真假。”
“不应该啊。”竇掌柜说话了。
“我早就打听清楚了,杨运使的夫人就是信佛。”
魏铭皓:“杨运使说了,他的夫人以前是信佛的,但最近又不信佛了。”
竇掌柜:“还是不对,昨天我手下的人还看到杨夫人去城外的寺庙烧香了。”
“那没什么不对的,杨运使说他的夫人刚刚才不信佛的。就在我送去金佛之后的那个刚刚”。”
竇掌柜一笑,“刚刚?那还真是不凑巧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