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滚的豆腐万滚的鱼,这豆腐,越燉越好吃。”
杨振熈不以为然,“要是燉的太烂了,用筷子夹不住,就只能用勺子挖著吃了。”
那六品官员理解杨振熙的心情。
他是吏部尚书徐石麒的门生,他坐在两淮运司运使的位置上,不仅仅是他本人承受著来自四面八方的压力。他的老师徐石麒,同样承受著来自朝堂的压力。
“不管是用筷子夹著吃,还是用勺子挖著吃,殊途同归,目的总是要把豆腐吃进嘴里。”
“凉著吃,热著吃,都无所谓。重要的是,得能吃进嘴里,吞进肚子里。”
这时,运司副使魏铭皓走了过来,行礼,“杨运使,朱主事。”
杨振熈:“魏运副,有什么事就说吧。”
“下官是想问一问,今天中午,朱主事在不在运司衙门用饭。如果用饭的话,下官好让人提前去准备。”
杨振熈没有说话,只是单纯的看向那六品官员。
没有让饭,那就是不想留客。
那六品官员还是有自知之明的。
“中午就不在这吃了。”
“不过,今天晚上,杨僉宪在望江楼设宴,还请杨运使和魏运副,届时前往望江楼赴宴。”
魏铭皓的脸上闪过一丝骇然。
杨振熈则是问道:“杨僉宪的病,好了?”
那六品官员:“好了。彻底的好了。”
杨振熈久违的鬆了松神经,“那就好啊。”
“还请朱主事转告杨僉宪,就说晚上,我和魏运副,一定按时赴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