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秋一脸的疑惑。
王缺看向他：「什幺奇怪？」
行秋：「明明是智慧的国度，但我发现这里很多人都没有书。」
作为一个作家！
行秋刚才离开后，就准备去化城郭中看看，能不能淘到一些孤本之类的好东西。
哪怕是须弥特有的传记或者游记也是可以的。
但他很快就遭到了现实的打击。
整个化城郭，都没有一本真正意义上的书籍。
最接近书籍的东西，居然是巡林员的工作笔记。
这简直颠覆了行秋对智慧国度的认证。
智慧的国度已经进化到不用读书了？
边上，听见行秋的问题，提纳里脸色一：「这是因为教令院的命令。」
「教令院？」行秋顿时好奇，「为什幺？」
「因为他们有更方便的知识传播与查阅的渠道。」王缺幽幽道。
提纳里看了他一眼，然后点点头：「是这样没错。」
行秋想了想：「虚空？」
飞云商会的消息渠道，他自然也是听说过这个东西的。
可他还是眉：「但为什幺不一起用呢？有书籍也不会妨碍虚空的运用吧。」
提纳里叹息：「这也是我不喜欢在教令院的原因，停止纸制书籍，采用虚空终端调取知识，本质上就是对知识进行垄断。」
「垄断！」作为商会少爷，行秋对这两个字可太熟悉了。
在来须弥之前，他和王缺都还在商议稻妻那边的部分粮食垄断呢。
「嗯，禁止了纸制书籍的流通，转为虚空终端学习，就断绝了某些人获取知识的可能。」
提纳里眼眸有些失落。
这里面的某些人包含了很多人。
但最主要的，还是沙漠人。
而很不巧，提纳里的先祖就是从沙漠中出来的。
虽然时间已经非常久远，甚至提纳里所在的种族都已经不适应沙漠环境了。
但对于许多在沙漠中挣扎的人，提纳里内心是抱有同情的。
他并不认可教令院当局对沙漠的态度。
这也是他离开教令院，选择在道成林工作的原因之一了。
「好了，这是人家的内政，我们就别多问了。」王缺打断了行秋想要继续追问的话语。
王缺其实更清楚一个事情。
教令院封锁实体书，不仅仅是知识的垄断，更是消息的垄断。
在他们的宣传下，大慈树王这个逝去的神明愈发伟大。
而小吉祥草王的存在感，却越来越透明，
掌握虚空终端的教令院高层，在断绝了实体书后，基本掌握了须弥的发声权。
行秋也意识到自己问的有些深了，嘴唇微动，给自己找补了一句：「我还想多买点书回去看看呢。」
提纳里倒是不在意，笑着道：「如果想要购买纸制的书籍，可以去奥摩斯港看看，那边有位大商人，应该有渠道可以搞到。」
越是禁止的东西，就越是有人会想要。
理所应当的，有需求就有市场，有市场就会有商人。
嗯，某位活跃在奥摩斯港的大商人就喜欢做这种生意。
行秋一下子来了兴趣，看向王缺：「我们的路线是有经过奥摩斯港的吧！」
王缺点点头：「当然，那边是须弥最繁华的商港，我们肯定是要去的。」
行秋顿时喜笑颜开：「哈哈，那就好，我得多买点书回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