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一个老罪犯,他一下子就明白了过来。
然后眼里浮现狠色。
「既然你们找死,那就别怪我了。」
玛塞勒伸手去拿他准备在这里的武器。
一把水枪。
对付枫丹人,还有什幺比原始胎海水更好的武器吗?
他屏住呼吸,死死盯着入口处,手指扣在扳机上,随时准备发动致命一击。
脚步声由远及近,沉稳而从容。
「是谁?!」玛塞勒厉声喝道。
黑暗中,一道修长的身影缓缓浮现。
「玛塞勒,或者说-瓦谢。」那维莱特的声音平静而冰冷,「你的逃亡,到此为止。」
「那维莱特?!」玛塞勒瞳孔骤缩,但随即狞笑一声,「呵,你以为你能抓到我?这里可是我的地盘!」
话音未落,他猛然扣动扳机,水枪喷射出一道幽蓝色的液体一一原始胎海之水!
然而,那维莱特只是轻轻擡手,那道足以溶解枫丹人的致命水流竟在半空中骤然停滞,随后如同被驯服的野兽一般,缓缓盘旋在他的掌心,最终化作一颗晶莹的水珠,悬浮不动。
「什———什幺?!」玛塞勒脸色剧变,声音颤抖,「不可能!原始胎海之水怎幺可能对你无效?!」
那维莱特目光淡漠:「水,永远臣服于它的主宰。」
玛塞勒跟跑后退,眼中满是不可置信:「不这不可能!我研究了二十年!没有枫丹人能够—」
然后他脑子忽然灵光一闪:「你不是人!」
他想起来了,枫丹的最高审判官,已经在位数百年了。
他根本不是正常的枫丹人。
「你的愚行,该结束了。」
那维莱特不再多言,掌心一握,那颗水珠瞬间崩散,化作无数细密的水丝,如锁链般缠绕向玛塞勒。
玛塞勒疯狂挣扎,嘶吼着:「不!我不信!我还没让她复活!我还没—」
而,他的反抗毫无意义。
水丝如活物般收紧,将他彻底束缚。那维莱特缓步上前,居高临下地注视着他,声音冰冷而威严:
「你的罪孽,将由枫丹的律法审判。」
玛塞勒瘫软在地,眼中终于浮现出绝望。
那维莱特已经不去看他,自顾自的走向不远处的一滩彩色水池。
「原始胎海."」
他低声呢喃,然后伸手触碰彩色的海水。
下一刻,一声悠长的鲸吟从海水中传出。
似乎,有什幺东西被他的到来惊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