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渊目光落在那一柄紫虚剑上,微微颔首,赞许道:“不愧是紫阳宗的镇宗之宝,但只凭此剑,还不足以让陈某退去,明日此时,陈某自会领教紫虚剑之威。”
“这几天全宗戒严,会不会与此事有关?”
谢朝鸿眉头一皱,手指停在紫虚剑的剑柄处,望着陈渊远去的背影,目光越发沉凝。
“你是什么东西,度坤老道都要向太上长老求饶,就凭你,也敢挑衅太上长老!”
两名结丹长老神情勉强维持着平静,但目中是抑制不住的慌乱。
谢朝鸿微笑道:“陈前辈此言差矣,本宗执齐国修仙界之牛耳数千年,一向处事公道,与人为善,何来欺压一说?”
紫阳宗筑基修士士气大振,但一众结丹长老,却是闭口不言,神情凝重。
他本以为陈渊是漫天要价,以言语相威胁,接下来就该是坐地还钱,然后就是讨价还价,此事也就了结了。
但陈渊的态度却让人捉摸不透,似乎丝毫不把紫虚剑放在眼里,一点也没有讨价还价的意思。
嘈杂之声四起,陈渊所言太过震撼,让他们都忘记了这是在结丹长老面前。
但度清度坤都已经身死,陈渊却安然无恙,还率领凌云派修士,举宗来攻,着实出乎意料。
谢朝鸿双手托着一个暗黄色剑匣,长约三尺,纹路有些粗糙,透出一股沧桑之意。两名结丹长老看着这个木盒,瞳孔一缩,随即松了一口气,退到一旁。
此人名为秦玄,度清道人的亲传弟子,结丹后期修为,但根基不牢,真元不够精纯,始终无法晋入假婴境界,真元无望,在门中地位稍逊于谢朝鸿。
戴倾面色一变:“凌云派这是要挑起两宗大战?”
“弃暗投明者,可免于一死,死不悔改、负隅顽抗者,破阵之后,立斩不赦!”
陈渊居中,负手而立,他身旁是诸葛启、金落衡等十五名结丹长老,两侧是凌云派筑基修士,仿佛雁形阵一般,往后延伸而去,簇拥着最前方的陈渊。
说罢,他袍袖一拂,转身离去,凌云派修士连忙跟上。
戴倾毫不退缩,冷笑不已,俨然已经把生死置之度外。
若是他愿意开出价码,只要别太过分,谢朝鸿都会答应。
“二是身受重伤,留在宗门中休养……”
谢朝鸿缓缓点头:“不错,戴师弟所言极是,不过是一个元婴初期修士罢了,我们绝不能自乱阵脚,只要有紫虚剑在,本宗就永远不会覆灭。”
谢朝鸿目中精芒一闪,站起身来,转身走向祖师殿深处:“我这就请出紫虚剑,去会一会那陈渊!”
……
“就凭陈渊一个元婴初期修士,根本不可能打破本宗的护宗大阵,凌云派应该只是虚张声势,趁本宗六神无主之机,来讹诈一笔修炼资源。”
谢朝鸿脸上一沉,但他还未开口,戴倾就出言斥道:“住口!长老当面,不可放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