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阳宗的护宗大阵已经全部激发,在阵幕后方,是两名结丹长老和三百多名筑基修士。
紫阳宗一共有六名结丹后期修士,冠绝齐国六派,另外三人分别镇守玉阳山矿脉、紫阳坊市、灵石矿脉,不在宗门之中。陈渊淡淡道:“陈某亲眼见到,度清、度坤两位道友身首异处,死无全尸,紫阳宗已经没有元婴修士坐镇,想要和陈某两败俱伤,你们还不够看。”
谢朝鸿微微颔首,缓缓道:“若凌云派真的举宗来攻,玄元子不可能置身事外,他既然没有现身,只有两种可能。”
“我已通知谢师兄,还请稍候片刻……”
他们还不知道度清、度坤身死的消息,凌云派平日里打压也就罢了,现在竟然直接欺上山门,是可忍孰不可忍!
陈渊没有什么反应,几位结丹长老却是勃然大怒,吴泽贤斥道:“戴倾,用不着太上长老出手,吴某来领教你的高招!”
谢朝鸿眉头一皱,戴倾察言观色,高声道:“诸位师兄且静一静,现在掌门真人、度坤师叔俱已身陨,宗门上下,都应该听从谢师兄的吩咐,不可自乱阵脚!”
当初齐国各派联手攻伐紫阳宗,也是先开出条件,双方没有谈拢,才大打出手。
谢朝鸿眉头一挑:“此言何解?”
而现在,只有陈渊一个元婴初期修士,胃口肯定无法与当年相比。
当初是各派联手围攻紫阳宗,狮子大开口,紫阳宗若是答应下来,就和灭宗无异,才没有谈妥。
他话音刚落,十几道遁光便从山门深处飞来,停在阵幕之后,现出谢朝鸿、戴倾等结丹长老的身影。
“依老夫看,此事还是要从长计议,紫虚剑威震齐国数千年,那陈渊区区一个元婴初期修士,就敢来攻打本宗,其中定有蹊跷,不可轻举妄动……”
谢朝鸿凝重道:“陈前辈神威盖世,晚辈自愧不如,但若是前辈一意孤行,晚辈只能献祭神魂肉身,持这柄紫虚剑,请前辈赐教。”
谢朝鸿执掌掌门法印,自然不能退缩。
众人慢慢安静下来,谢朝鸿赞许地看了戴倾一眼,又沉吟片刻,方才看向秦玄,问道:“除了陈渊,秦师兄可曾见到玄元子?”
一众筑基修士这才反应过来,立刻闭上了嘴,噤若寒蝉,但脸上的惊惧之色,却是怎么也掩盖不住。
“不错,李师兄所言极是,凌云派已经欺上门来,绝不能有丝毫退缩。”
“谢师兄,那玄元子要么已经死了,要么凌云派只是虚张声势,得知本宗掌门真人和度坤师叔的死讯,来讹诈本宗。”戴倾忽然说道。
戴倾死死盯着陈渊,冷声道:“谢师兄莫急,戴某先来!先师与前辈当年不过是一场误会,而且人死账消,先师已经坐化,百年过去,前辈却如此斤斤计较,真是丢了元婴修士的脸面,让人不齿。”
他还有雄心壮志,他还有长远道途,他怎么能死?
陈渊淡淡道:“贵宗横行霸道,屡屡欺压各派修士,引起各宗义愤,陈某也曾被贵宗结丹修士祁远山袭杀,结下血海深仇,今日特率门中修士,讨还公道。”
但他不想死。
那名中年修士神情凝重道:“错不了,我亲眼看到了那凌云派的太上长老陈渊,还有诸葛启、金落衡、吴泽贤、冯子玉……凌云派倾巢而出,就在山门之外。”
众人都松了一口气,纷纷出言赞同,脸上的慌乱消散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