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宁越发坚定了自己内心的想法,一定要救张非。
同时厉宁还想起了远在北境留守的一个将领,他本属于镇北军,厉宁已经下定决心,如果秦鸿让自己管理北寒之地,那路过镇北军大营的时候,厉宁一定想办法将那人带走!
“那我就解释解释。”厉宁起身:“诸位,我们是来打仗的,不是来打架的。”
“市井无赖打架有他们自己的方法,而打仗也有打仗的策略,如果我们今天面对的都是东山的江湖人士,那我绝对现在就下令攻城。”
“但是诸位可看到了那城上的守城弩了?可闻到了那金汁的味道,那不是臭味,是我们将士鲜血的味道。”
“是死亡的味道。”
众人集体沉默。
厉宁沉声道:“证明什么?这说明对面有一个会打仗的将军在!攻城之战,自古以来敌我损耗至少是三到五倍,甚至更高。”
“我想请问诸位,你们谁是铜头铁臂,能够扛得住那守城弩?谁能扛得住那些金汁呢?”
“我们只有二十万人,敌军有十万大军守城?如何攻得下来呢?”
众人同时叹息。
“现在敌军将领摆明了就是觉得我们会立刻攻城,一切都已经做好了准备,我们为什么还要羊入虎口呢?”
没有人回答。
厉宁继续道:“守城和攻城一样,都是打仗,我们攻城靠的是一口气,他们守城靠的难道不是一口气吗?”
“夫战,勇气也。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
众将领眼中一亮。
“他们已经做好了守城的准备,所有人都是精神紧绷,甚至是熬好了金汁,上好了弩枪,那现在更着急的就不该是我们,而是他们!”
“诸位有没有想过,我们若是不攻城呢?”
金牛终于道:“那金汁就白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