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
两人如同滚地葫芦,撞飞了旁边几块燃烧的木头,朝着断崖更深处的浓烟死地翻滚而去!影卫百夫长冰冷的目光穿透混战,不再追击,只是冷冷下令:
“放烟瘴!逼出那条母狐!封谷!”
一管管密封的竹筒被影卫砸碎在燃烧的尸堆和焦黑的泥地上!
辛辣刺鼻的浓绿色、带着腐败腥气的烟雾如同毒蛇般汹涌蔓延!眨眼间便吞没了褚赢和那影卫翻滚消失的区域!
“将军!!”赵铁柱目眦欲裂!但他只能咬着牙,和断耳兵卒拖着柳月梨,不顾一切地冲向下风口营地深处最后一段摇摇欲坠的废墟残骸那里靠近营地储存猛火油的几处破地窖!浓烟已被风吹得稍淡!或许还有一线生机!
水声。单调、死寂、冰冷到骨髓深处的水流搅动声,被狭窄石穴无限放大。
常白山瘫在冰缝口逼仄的石棱上,口鼻勉强保持着微弱的呼吸。
每一次吸气都如同吸进刀片,冻气混合着浓重的血腥腐臭撕裂肺腔,每一次吐气都带出细碎的血沫冰晶,黏在僵硬的下巴上。
意识在冰寒与伤痛的反复碾压下,每一次沉坠都会触碰到舌根下那片冰冷坚硬的棱角。
骨符。
每一次冰冷粗糙的边缘在齿列间滑动、刮蹭着被冰水泡得麻木脆弱的舌苔,都带来短暂却清晰的剧痛。
这痛楚如同黑暗深渊里唯一的锚点,将他涣散崩溃的思维一次次从完全的黑暗混沌中强行拽回一刻,拽回这冰冷绝望的石棺里。
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