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明白了!”影七心领神会。
“还有,”秦明沉吟片刻,“传朕密旨给李敢…不,给北庭新任都护周司马,让他从军中挑选一队绝对可靠、背景清白的老斥候,扮作商队,沿运河南下,暗中探访纤夫惨案与‘新漕捐’实情。朕要…最底层的口供!”
“喏!”
三条指令,明暗交织,如同撒向运河的一张天罗地网。
……
数日后,漕运总督衙门,淮安府。
官邸书房内,炉火正旺,茶香袅袅。新任总督卢远道一身簇新的孔雀补子绯袍,面容清癯,举止从容,正与几位心腹属官品茗议事,言谈间皆是漕运新规、疏通河道、增效率、减耗损的官样文章,一派干练能臣气象。
一名管家模样的老者悄步而入,在他耳边低语几句。
卢远道执杯的手几不可察地微微一滞,面上笑容不变,对属官们道:“诸位且先去忙,本部堂有些俗务,去去便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