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劫掠火硝的马贼训练有素,不像寻常匪类。儿臣验过尸首,其靴底沾着岭南特有的红土——”太子展开海疆图,指尖划向崖州,“而那里,正是林将军上月剿灭倭寇的战场。”
雷声滚过殿宇,雨点骤急。秦明凝视着图上四国交错的箭头,忽然将朱笔折成两段。
“传旨:明年科举增设明算科,考生需通晓矿脉分布。”他起身推开窗,雨雾中隐约可见水师楼船的轮廓,“至于幕后之人……恒儿,你可知猎豹如何捕羚羊?”
太子望向父亲深邃的眼眸。
“先惊其群,待独狼离队——”秦明袖中滑出枚象牙棋,啪地点在倭国位置上,“再一击毙命。”
闽州港的晨雾被螺号声刺破时,五十艘新式楼船正降下赤帆。船首的玄龙纹在朝阳下泛着冷光,而比龙目更灼亮的是太子秦恒的眼睛——他正立在“定远号”舵楼,看林破虏将令旗劈向东南。
“满帆!压舱水减三百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