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韶定定地看他一眼,没有反驳他。
三观不在一处的人,反驳他有何用呢?
薛韶只要处罚他,让世人知道,何为正确,何为错误就好。
薛韶扫了文书一眼,见他记下来了,便又问道:「京二柳石,二月出银六千两,这人是谁?」
曹荣不语。
薛韶掀起眼皮看了他一眼,道:「曹荣,到了这一步,你我皆知,你早已没有活路,你三个儿子,包括长孙次孙,皆有不法之举,即便不受你牵连,能活的也没几个,反倒是你那几个孙女和最小的孙子,他们年纪尚小,不曾做过坏事,你若能老实交代,立功表现,我会向陛下求情,对他们网开一面。」
曹荣一脸冷笑:「曹某岂是背信弃义之辈?」
薛韶一脸冷淡:「你一个鱼肉军民,欺压同袍,负君负国之辈,谈何信义?」
「食君之禄,忠君之事是最大的信,保家卫国,扶弱济贫是最大的义,」薛韶道:「而你现在贪赃枉法,上负君国,下负士兵百姓,你有何信义?」
曹荣脸颊微微抽动。
薛韶身体前倾,盯着他的眼睛道:「曹荣,你觉得,和你一样的人,对你余下的子孙,他们是会照拂帮忙,还是会永除后患?」
曹荣没说话,但盯着薛韶的眼睛微微一缩。
正在此时,衙役押送冯鸿德进来。
曹荣和冯鸿德皆是一愣。
薛韶扭头看了一眼冯鸿德,又扫了一眼曹荣后似笑非笑的笑起来。
曹荣和冯鸿德一起看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