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费隐收势,擡头看了她一眼后道:「不高不低,平平无奇,怎幺,你今日又倒霉了?」
潘筠:「我昨日赚了五两银子,今日便感觉到我送给父兄的符箓有异,大师兄,是不是我影响到了他们?」
王费隐就仔细打量起潘筠的五官来,想了想,将她带到大殿,拿出龟壳卜算。
潘筠低头看结果,心里忐忑的不行,她自己就是个中好手,一看这结果,心都凉了。
王费隐却抓了抓脑子道:「不急,你略坐一坐,我去叫四师妹。」
潘筠更忐忑了,忙拉住他,「大师兄,你这是没算出来,还是想再算一遍确认?」
王费隐一脸纠结,实话实说道:「我是没卜出来。」
潘筠擡头认真的看他,发现他说的是实话后就松开了手,内心一条直线,平静得没有一丝波澜。
王费隐什幺都没察觉,快步去找玄妙。
玄妙被拖来,看了潘筠一眼就跪坐在蒲团上,将王费隐的龟甲收了,拿出自己的铜串,解开绳子,将铜钱一枚一枚的摆开,问道:「你想算什幺?」
潘筠郑重道:「我想算亲人的安危。」
玄妙就开始摆弄她手中的铜钱,铜钱不断变化,左手不断的掐算,许久之后,她擡起眼看向潘筠,「有惊有险,你亲眷皆在,没有亡故的。」
潘筠脸色一肃,那就是受伤了,且还是很严重的伤,不然四师姐大可以说有惊无险。
在大同受的伤……多半是外伤,那就是需要止血和补血一类的药。
潘筠眼巴巴的看向王费隐,「大师兄,我能不能与你赊些药,我身上只有五两银子。」
王费隐:「我不嫌弃五两银子少。」
「您等我再去县城赚一些回来还您,这五两我要拿去寄东西,还要做启动资金的。」
王费隐答应了,问道:「你想要什幺药?」
「大同是边关,我父兄又是充军,说不定被人当炮灰了,所以我想多要些治外伤的药。」
王费隐瞥了她一眼道:「我来给你配吧,被人当炮灰,最要命的可不是外伤,而是内伤。」
他带她去他的炼丹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