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筠立即把地上的三个蒲团排成一排,躺下。
陶季一手按下,她就嗷的一声叫,陶季立即掀开衣裳看她的腰腹,这才发现腰腹上也是青紫一片。
陶季:……
玄妙微微皱眉。
王费隐在一旁啧啧两声,同情不已,安慰道:「习惯习惯就好了,想当年,这些为兄都是经历过的。」
潘筠忍着痛道:「我和你不一样,我很快就能摆脱这种情况了。」
王费隐一脸不相信,哼哼两声道:「你知道这样的日子我过了多少年才摆脱吗?」
「多少?」
王费隐伸出一个巴掌,「六年。」
潘筠的「五」字就堵在了嗓子眼里,头砸在蒲团上,她一脸生无可恋的看着房梁,「大师兄,你别跟我说话了,我现在脾气大,我怕我压不住火。」
王费隐连连点头,「我理解你,当年我也压不住火,你二师兄、三师兄和大师侄那会儿没少被我揍,唉,你还是压一压吧,不然你又打不过我,最后还是揍你。」
他叹息道:「和你同辈的师弟妹们都被我揍得不轻,我实在是不想揍你,回头传出去,我名声多不好听啊。」
陶季和玄妙面无表情的听着。
潘筠也面无表情起来,她这会儿实在是做不出表情来。
陶季检查完了,道:「幸而都是皮肉伤,没有伤到骨头和内腑。」
他起身道:「我去给你配药,你去沐浴,一会儿让四师妹给你上药疗伤。」
玄妙就将她扶起来,对还要絮叨的王费隐道:「大师兄,我扶她回屋了。」
王费隐只能咽下到嘴边的话,挥手道:「去吧,去吧。」
妙和、妙真和陶岩柏三个早已呼呼大睡,谁都没法吵醒三人。
王费隐笑着看她们回后院,这才偏头看向王璁,笑容浅淡了许多,「你就这幺看着你小师叔一路跌跌撞撞的爬上来?」
王璁提着心道:「您不是说过,这是天罚,无人能代替,靠近也是平白受苦,所以……」
王费隐啪的一声拍在他脑袋上,「那是我,你小师叔才多大,你就这幺看着?」
王璁低头认错。
王费隐哼了一声道:「去山门前跪着。」
王璁老实的出去,跪在山门前。
陶季从炼丹房拿了药回来,路过山门吓了一跳,忙跑上去看,「璁儿?你怎幺跪着?大师兄罚你?」
王璁低垂着脑袋「嗯」了一声道:「我不该袖手旁观,看小师叔一路摔上来的。」
陶季一脸纠结,迟疑片刻还是蹲在他身边道:「虽说这霉运是天罚,旁人不能插手,但上次小师妹倒霉,大师兄还是第一时间冲上去。」
「我们也不知到底是霉运到那里结束,还是因为大师兄阻止了事态发展,所以才到那里,但我们生于世,不能只看老天爷的眼色过日子,当尽力就尽力,无愧于心便好。」
陶季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道:「那一次,大师兄让我紧跟在小师妹身侧,带她去县城花银子,你还真以为大师兄是怕她被人坑吗?」
「既然是天罚,银子被坑掉就是最好的解难方法,借钱消灾,总比身体受损失要好,可大师兄还是让我带她,就是怕她路上出什幺事,大师兄是让我保护她呢。」
陶季道:「小师妹几次下山,不是我跟着,就是四师妹跟着,都是这个意思,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