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筠知道这是五脏六腑的惯性,哭,是一种全身运动,身上所有的器官都会被调动起来。
潘筠呼出一口气,连忙给他倒了一杯水喂上,「兄弟,你现在身上哪儿难受?」
「去去去,」坐在一旁喝茶等他哭停顿王费隐上前,把潘筠赶到一边,给崔怀公摸了摸脉,按了按身上。
他笑眯眯的道:「问题不大,哭出来就好了,好孩子,祸兮福所倚,你这次遭了大罪,受了大委屈,但想通了,想透了,便可转为你修行中的好处。」
他指着潘筠道:「你还白得她一个承诺,这次你是受了我三清观牵连,以后你有事来找我三清观,三清观必义不容辞。」
崔怀公张大了嘴巴,有些不安,「我,我可以吗?」
「你当然可以了,」王费隐往死里夸他,「你讲义气,心地又善良,我们三清观能与你结缘,还是我们三清观的福缘呢,怎幺不可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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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怀公脸微红,「我,我其实没想那幺多,我就觉得我们两家素来要好,怎幺能因为怕被牵连就远离师妹们呢?」
「好孩子,你跟你师父一样讲义气,以后在学宫里好好学本事,有时间多下山历练,把眼界练开阔些,只学你师父的义气就好,目光要长远些。」
崔怀公:「您是说我师父目光不长远吗?」
王费隐微微一笑,摸了摸他的脑袋道:「这一点上,你倒是可以学你大师伯,你大师伯人也极好,学他就不错,哈哈哈……」
崔怀公听他夸自家大师伯,也跟着傻乐呵。
陶季端了一碗药上来,「师兄,药膏做好了。」
「拿上来。」王费隐就把屋里的人都赶出去,他和陶季给他重新上药。
崔怀公重新被缠成了一个蚕蛹样,潘筠他们进来看见,看向他的目光又掩饰不住同情了,问道:「大师兄,他什幺时候能好?」
「伤筋动骨一百天,虽然他用不上一百天就可以动手动脚,但怎幺也得四十天左右吧?」王费隐道:「他的经脉和脏腑都受了伤,尤其是五脏六腑,幸而你立即给他吃了疗伤的药护住心脉和脏腑,但要养回来也得两三个月呢。」
陶季趁机给妙和上课,「一个人体内的能量是定量,他腿断了,能量就倾向于腿,帮他把腿接续上,他的手也断了,能量就要分成两股去把手也接续上。」
「而今他五脏六腑和身体各处都受了重伤,那身体的能量就要分成很多份,分到每一个伤口的能量减少,恢复的速度便减慢了,所以需要药来为身体提供能量。」
妙和:「除了药以外,没有其他的方法提供能量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