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都做了,自然要做得更好。
唉,还得想恐高的事,这不是板上钉钉的事吗?
这种事,大家心里知道就好,为什幺一定要说出来呢?
还要去想深层原因。
这能有什幺原因?
恐高是她前世就有的毛病,从前世带来的,天生的,哪有什幺病因?
至于说为什幺轻功可以飞高,那当然是因为她不怕飞的高度,她连飞机都敢坐,还能怕轻功那点高度吗?
惧怕站在高处,那是因为高处没有围挡,随时可能掉下去。
谁知道高处稳当不稳当,滑不滑?
潘筠想到这里一顿,手上的动作慢下来,蹙眉,不对啊,所以,她是因为对「某个地方」没有安全感,所以恐惧?
潘筠想了很久很久,待她回神时,屋里已经一片漆黑。
潘筠点亮油灯,看了一眼手上早就缝歪,而且针脚开得老大的袜子沉思。
第二天,潘筠就拿着缝好的袜子去找王费隐交差,道:「大师兄,我会学着自己缝制衣裳,自己做鞋子,自己做袜子和帽子的。」
王费隐满意,颔首道:「很好,小心别扎手就行,扎了手也不怕,你三师兄那有药,只是记住不要哭。」
潘筠:「……好。」
王费隐笑着挥手,「去吧,吃过早食以后就下山去当你的庙祝。」
潘筠:「……大师兄,其实我练字也能沉下心来思考。」
「那多浪费笔墨纸啊。」
「用缝补来静心也很费布啊。」
王费隐:「不会,三清观有很多破烂布,你先拿来练习,等你以后能闭着眼睛也缝出合格的针脚来时再开始做衣裳不迟。」
潘筠:「……我终于知道,为什幺我们三清山的道袍这幺丑了。」
原来都是这幺诞生的吗?
王费隐:「能穿就行,你讲究这幺多做什幺?」
潘筠垂头丧气的离开,回她的屋里拿些摆摊的工具,就看到玄妙坐在院子里一边晒太阳,一边戳戳戳的做鞋底。
潘筠不由一顿,看着面无表情的玄妙叫了一声,「四师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