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振拿起筷子,擡眼看向对面坐着的潘筠,似乎是见他看过去,她立刻展开笑容。
王振垂下眼眸,难怪陛下只一面就与她成了朋友,这样的人,她若不是潘洪之女,天生站在他的对立面,他也会忍不住与她成为朋友的。
王振夹起一个包子,又忍不住擡头看向潘筠,微微皱眉:「自我入狱以来,我只见过你喝水,从未见你吃过东西,听狱卒说,从入狱以来,你就没再吃过东西了,这幺多天,竟也没饿死?」
潘筠张开双手道:「你看我像是要饿死的人吗?」
王振若有所思的吃包子。
潘筠撑着下巴看他吃包子,口水不由自主的轻轻一咽,语气轻快,「王振,我们要不要猜一猜,今天第一个来找你的是什幺官?」
「你都猜这幺多天了,还不腻?」
「不腻啊,」潘筠道:「我觉得很有趣呢,权倾朝野的王掌印即便是进了诏狱,依旧为陛下尽忠,为国日理万机,只是嘴上说说我都很敬佩了,不知道陛下知道了,心里该如何的感动啊。」
王振筷子上的包子啪的一声落在桌上,脸色微变。
潘筠见状,哈哈大笑起来。
她笑得眼泪直流,只得用手指将眼泪拭去,「这天下竟然是掌握在你这种人手里,还不如我呢。」
王振恶狠狠的瞪了她一眼,丢下筷子,大步上前,隔着栅栏紧盯她的眼睛,「说!你给陛下的黄符到底是做什幺用的?」